看多久?”沅来不催甄海星,问问而已。
“限时吗?”
“不限。所以还要看多久?”
“我不知道。”
但凡甄海星说出个时间,三十秒,两分钟,哪怕半小时,沅来都可以等一等。但她说不知道,他就不能不帮她了。他将她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放在了他的腰侧。
沅来的皮肤算是白的,但甄海星白得更甚,她的一只小手落在他的腰侧,还是有可观的肤色差。甄海星记得,那晚她虽然对着沅来的腹肌拍了二三十张的照片,但没碰他,一下没碰他。眼下,沅来给了她的手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她可以循序渐进地从他的背入手,也可以直抵他的腹肌。
她选择了第二种。
活到二十六岁,“朋友”开她玩笑的时候,有人说她正经,也有人说她假正经,但既然没人关心她,也就没人关心她到底正不正经。
若不是酒后吐真言,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她care什么。至今,没人知道她私下里都刷些什么短视频,一拨拨像雨后春笋一样的好身材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而她要做的只是轻轻点一个赞。当然,将来会有一天,沅来会让她为刷这些短视频和每一个点赞付出“小小”的代价。
眼下,甄海星除了从头到脚在悄无声息地潮热,不算失态。她没有扭扭捏捏,也不至于兽性大发,视线跟随手指在沅来的身上游走,分不了心,也就任沅来一颗颗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想好了吗?”沅来问甄海星最后一遍。
至今,他对她没有感情,就算她今天是冲动,将来会不会把肠子悔青了,不关他的事。
他只是在自己还能停下来的时候,再给她一次喊停的机会。
“想好了。”甄海星不管沅来是怎么想的,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已经在想,快乐是这么易如反掌的事——过去二十六年,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自己不开心,别人似乎也不开心,何必?像今天这样为所欲为,快乐便自投罗网。
下一秒,甄海星的膝盖磕在了茶几上,咣的一声。
沅来一只手将茶几推开,另一只手隔着皱巴巴的睡裤,覆盖了甄海星的膝盖。没有感情,他不在乎她疼还是不疼,只是她这一姹紫嫣红,他也就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