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庐山真面目”,一张床,一张办公桌,笼罩在电脑的微光中,乏善可陈。
但他给她看了。
在婚后的第四个月,在她不确定她和他的关系是不是有了难以言喻的变化后,他以这样的方式给她看了他的房间。
他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是,我们的关系是有了变化。
如此一来,甄海星还用“斗胆”吗?
她回头:“不帮我庆祝一下吗?”
沅来去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对,橱柜,来自勃艮第的红酒,和酱油、醋之类的肩并肩。当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庆祝的事时,它的价值还不如一瓶酱油、一瓶醋。
“不是不让我喝酒吗?”甄海星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安了弹簧,两只手也在找酒杯了。
“是不让你在外面喝酒。”
“我酒量还不错的。”
沅来开瓶的手顿了顿,看向甄海星。
甄海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准是又想提醒她要不要看一下手机的相册,看看她在酒后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她郑重其事:“那天……那天我是喝到了假酒。”
沅来放下开瓶器。
“真的!”
看沅来一言不发,甄海星放下酒杯,一只手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向开瓶器:“我也搞不懂,十几块钱一瓶的小二锅头也有假酒。”
沅来在甄海星的指尖要碰到开瓶器时,抢先一步,举过头顶。
他算是看透她了,这女人的清清秀秀就是障眼法,有的选的话,她会住在酒池肉林里,一辈子不出来。所以他吃准了她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会来和他抢开瓶器。怎么抢?就凭她这把小身子骨,除了对他投怀送抱还能怎么抢?
她踮着脚尖,一只手扒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去够永远只是差一点点的高度。
他不让她觉得没希望,手臂随便调一调高度,永远吊着她,让她整个人倾在他身上,该软的地方软,该实的地方实。
可惜她就那么一点点体力,喘得不行:“算了。”
他带她转个身,双手撑在案台上,将她圈在其中:“说一句你不会喝酒。”
明明没有在费体力了,甄海星一颗心却越跳越要冲出胸腔:“不说。”
“说一句,这一瓶都是你的。”
“沅来,你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