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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甄海星不便多问。

五分钟后。

沅来折回来,甄海星还靠在厨房的案台边。甄海星回神,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洗着酒杯:“忘带东西了?”

“累吗?”

“什么?”为了盖过水声,甄海星几乎是嚷嚷着。

沅来等甄海星关了水龙头:“累吗?”

“我?不累。”甄海星这是胡说八道。

她快要累死了。

别的都好说,就刚刚过去的这五分钟,她明知道不关她的事,却管不住自己去猜测致电沅来的人是谁。鉴于可怀疑的对象少之又少,她将尹果儿列为了头号嫌疑人。是,沅来对尹果儿是“秋风扫落叶”,但尹果儿对沅来的了解,远比她对沅来的了解多得多。她能带给沅来的,只有欢愉。但尹果儿上一次的造访,尹果儿提及的曲叔叔和人死不能复生,让沅来心中有怒火。

人性就是会选择对负面的刻骨铭心。

怒火就是比欢愉的分量重得多……

这样的想法,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让甄海星快要累死了。

“不累的话,陪我。”

甄海星将手上的水直接抹在衣服上:“去哪里?”

“医院。”

“是谁……”

“我妈。”

二人都喝了酒,乘坐出租车驶向医院。

沅来不多言,甄海星只能默默不语。沅来曾对她说过两遍,她不必介入他的家事,是不必介入,更是不准介入。快到医院时,沅来收到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人发来的消息,对甄海星说了第一句话:“她没事。”

甄海星点点头,也算松下一口气。

沅路达陪着程珍还没从急诊去病房,帘子一拉开,程珍看沅来身后跟着甄海星,话到嘴边,又缓了缓:“我是不是只有到鬼门关了,才能见你们一面?”

沅来从沅路达手里拿过缴费单,握住甄海星的手,去哪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海星。”程珍这一声,便是发话让甄海星留下。

不等沅来反对,程珍先下手为强:“对!我就是要留她做人质。”

这话说得是真重。

甄海星看沅路达无动于衷,看程珍和沅来势均力敌,反握了一下沅来的手:“我在这儿等你。”

沅来倒是听甄海星话,一个人去给程珍缴费了。

程珍对甄海星伸手,甄海星上前,扶程珍往起坐了坐。不同于李梨今年才五十岁,且保养得好,程珍已经六十六岁了,面部已经下垂,手背上也遍布了老年斑。“海星,委屈你了。”程珍不像是对甄海星以退为进,更像是就事论事。

“没有。”

“我知道,他不想结婚。但我做母亲的,希望他有个家,希望等我们不在了,不会剩他一个人,这有错吗?”

沅路达埋着头,溜着墙根儿,这是要出去躲一躲清净了。

甄海星不和程珍交心,附和就是了:“没有错。”

“他不想结婚,可以不结,可以一辈子不结,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沅路达腿脚不灵便,还没溜出去,似乎是被程珍这番话逗笑了,忙咳了咳,遮过去。这要真笑出声来,也太拆台了。

甄海星点点头。

“他为什么要结这个婚?三十岁的人了,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啃老本,有多少老本够他啃?要一蹶不振到什么时候?不见我,也不让我见你,好好的一家人被他拆个七零八落。难道他结这个婚,就是为了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说一句他过得不好,是因为被我逼着结了这个婚?海星,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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