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征战,想看都不给别人看一眼的珍宝。“我只要你一个。”他对她说的是心里话。
下一刻,甄海星不知道是谁疯了。
“区区”一个吻,“区区”一句没有修辞的大白话,他也能送她去到有不一样风景的巅峰,榨干最后一滴的眼泪,他和她之间至少有一个人是疯了的……
再睁眼时,甄海星抱着被子惊坐:“到十二点了吗?”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
沅来坐在窗口唯一一只沙发上办公,房间里没有办公桌,电脑被他抱在腿上。穿戴好的他将窗帘拨开细细的一道缝:“快五点了。”
天色半暗。
“退房……”
“我延迟到八点了。”
甄海星松下一口气,而后又逞强地嘟嘟囔囔:“我再没用,也不至于睡到八点。”
“你知道你‘没用’就好。”沅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没碰甄海星,“回家吗?”
她的回答,她要不要回家,将决定他碰不碰她,否则,就又由不得她了。
“回家!”甄海星的语气中有小孩子要去春游一般的雀跃。她自认为第二喜欢的事,就是回家,第一喜欢的事,就是和沅来一起回家。这会儿她忘了她说什么也不回家,急不可耐地非要和沅来一起来“退房”的时候了。
找了一圈之前散落在四处的衣服,没找到,甄海星这才看到沅来帮她拾了、叠了,摆放在床头柜上。
不是她“放浪形骸”的时候了,这会儿连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她都要脸红:“你回避一下。”
“是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沅来给了甄海星另外两个选项。
甄海星只好以被子遮遮掩掩:“我自己穿!”
沅来君子似的没动手,但目光没离开过。
甄海星为了转移沅来的注意力:“在机场,我可能让曲小姐误会了。”
甄海星对曲宴的定义是复杂的,她因为沅年的事,同情和钦佩曲宴,也因为沅来的事,让她对曲宴的同情和钦佩一并打了折扣,但无论如何,她和曲宴不是敌人。偏偏她在机场和沅来拥吻的时候,“挑衅”了曲宴。
“未必。”
“你觉得我和曲小姐……有认识的必要吗?”
“她的事,我们回家谈。”
甄海星只当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怎么和前台说的?”
“说什么?”
“说延迟到八点退房。”
“就说延迟到八点退房。”
甄海星搜肠刮肚地找了一个词:“前台有没有用……别样的眼神看你?”
“别样?”
“就是觉得你很厉害之类的,毕竟我们孤男寡女,她们总不会以为我们在看电视。”
“随便她们怎么想。”
“我不想她们觉得你很厉害。”甄海星灵机一动,“这样!等下退房的时候,你靠在我身上,就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好。”沅来痛痛快快。
他知道甄海星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他厉不厉害的问题,她是不愿意别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才不管别人稀不稀罕他这个“了无生趣”的男人,在她眼里,他就是块宝。
彼此彼此。
可惜,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威风凛凛是甄海星的理想。
现实是甄海星下床后,照了照镜子,便让沅来一个人去退房了。就她这一副“红光满面”,去了也只能让前台觉得这男人能“妙手回春”。
二人回到家,看门锁换了。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