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一起,只让自己满意。
“沅来,”甄海星埋首,“过年……让我有一种真实感。”
“为什么?”
“一起过年,是一家人才会做的事。过了年,我们就不单单是夫妻了,而是一家人。我再也不会觉得你和我之间是个偶然。”
沅来抱着甄海星往窗口走:“所以真实感是过年给你的,不是我?”
他是在故意找茬。
甄海星上当,连声道:“是你是你,跟谁一起过年才是重点,重点是你。”
“我觉得不是。”
这下,甄海星后知后觉沅来是在故意找茬,他连强词夺理都省了,直接下结论,直接和她唱反调。他腾出一只手,将窗帘拉严。刚刚,在甄海星挂彩灯之前,天色还没完全暗,客厅里开了吊灯,她去拉窗帘,毛毛躁躁地留了一道缝,不宽,也就十公分。眼下,沅来将这无伤大雅的十公分拉严,再加上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甄海星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八十块或两百块的主动权,早就不在她的手上了。
有时候,她一滩泥似的,会怪他:“不带你这么强买强卖的。”
“免费。”他是真慷慨。
到头来还不是她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甄海星用拳头捶了两下沅来的肩头:“放我下来。”
这会儿想下来了?不是她从椅子上蹿到他身上,一步路都不想走的时候了?沅来多听话似的,手一松,放她下来,但双手撑在窗台上,圈她在其中。接下来,就只有她听话的份了。
一开始,甄海星还耍了个宝,蹲下身,从沅来的手臂下钻了出去,跑开了两步,就差说来呀,来抓我呀……
再看沅来没抓她,甚至没回头,就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甄海星又默默退了回来,偃旗息鼓地钻进了原有的圈。“跑都跑了,怎么又回来?”沅来问甄海星。
“我能跑哪去?”甄海星垂着头,“还不如回来,争取个……宽大处理。”
“甄海星,”沅来也不完全是故意找茬,“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吃的每一顿饭,你在我面前不管因为什么,掉的每一滴眼泪,还有我在你面前不管因为什么,藏起来的每一个情绪,都是真实的,跟三百六十五天中的哪一天,没关系。”
说穿了,他有他的不安,他要把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甄海星环住沅来的腰,将二人之间本就近到会发痒的距离拉得更近:“为什么要把情绪藏起来?”
“怕吓到你。”
“可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转过去。”
甄海星没说话,连手都没抖,但眼神中难掩一丝丝无措。他说有时候,怕吓到她。的确,有时候他凶猛的另一面会冲破他惯有的冷静的壳,会令她瑟缩。但她没骗他,冷静喜欢,凶猛也喜欢,身体上的瑟缩并不会停止一颗心对他汹涌澎湃的喜欢。
甄海星做最后的挣扎:“说好了宽大处理……”
“乖,转过去。”
后来,沅来给甄海星的几乎无准备的冲撞,让甄海星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另一只手不顾一切地反过去抓他的手。他的双手钳住她的腰,指尖掐出浅浅的坑,她还嫌不够似的,还要助他一臂之力似的。这让她所谓的最后的挣扎,仿佛是欲擒故纵。沅来也就更没什么好保留的了。
再后来,当甄海星的手无助地换了好几个去处后,来到窗帘上,下一秒,窗帘杆的一端脱离了墙壁……
沅来眼疾手快,在距离甄海星的头顶剩下二十公分的位置接住窗帘杆,只让窗帘层层叠叠地罩住了她。
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