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甄海星点点头，作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你们不准备做个好人，甚至不准备做个人，我给你们多少次机会都没用。
“海星，”李梨反反复复地又放下了身段，“你可以恨我，可以恨任何人，但果儿是无辜的，果儿没有做错任何事。”
甄海星扑哧一笑。你在一个有罪的人面前，说谁谁谁是无辜的，这说得通。但你在另一个无辜的人面前，说谁谁谁是无辜的，只能代表你厚此薄彼，不是吗？笑完了，甄海星清清嗓子，还是发自肺腑：“我们没有针对尹果儿。我和他结婚时，我不知道他和尹果儿的关系，他也不知道我和尹果儿的关系。到今天也是，尹果儿在我和他的关系中连一个考虑的因素都算不上，是你，非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那你们考虑什么？”李梨猛地发动了车子，“考虑自己？考虑幸不幸福？那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幸福吗？”
这个问题，李梨是有答案的。
她不认为在一段不对等的婚姻中，会有人幸福。高到天上去的沅来不会幸福，低到土里去的甄海星也不会幸福。活到五十岁的她，这道理还是懂的。
只是，她对“对等”的定义太狭隘了。
谁说甄海星就不能和沅来平起平坐了？
一度，甄海星说做才能做，沅来只有等啊等的份。
如今更甚。沅来防着冯劲，防着石小溪也就罢了，连短视频APP上的“男菩萨”也要赶尽杀绝，这别说平起平坐了，他就差低到土里去了。
“幸福。”甄海星直截了当。
李梨又猛地停了车，没看甄海星，只目视前方，但也没在看，眼中空无一物，良久，垂下头，乞求道：“海星，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妹妹的不幸之上。”
甄海星向自己一侧的车窗外别开眼，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一再给李梨和尹果儿机会，才不是慷慨，是为自己。她终究不想彻彻底底地失去李梨，不想和尹果儿为敌，但不行，只靠她一个人，不行就是不行。李梨连妹妹这个字眼都搬出来了，是把她当傻子吗？
“年夜饭都上桌了，有你最爱吃的酱牛肉。”李梨又缓缓发动了车子。
这是真把甄海星当傻子了。
酱牛肉？当年，上中学的甄海星在母亲节这天去找李梨，肚子一直咕咕叫，李梨连口热饭都没给她吃，从冰箱里拿了块酱牛肉，切都没切，推到她面前。
她狼吞虎咽，说最爱吃酱牛肉了。
关键是，也没别的。
后来，上小学的尹果儿回来了，看她吃酱牛肉，发了飙，嚷嚷着这辈子再也不吃酱牛肉。
尹果儿大概是说到做到了，她的世界里多的是山珍海味，不差这一口。
甄海星心如明镜，李梨是记得尹果儿这辈子再也不吃酱牛肉，才会记得她最爱吃酱牛肉。
总算进了门，尹果儿拿着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甄海星喷，说闻不了这股穷酸味。而甄海星是不得不穿着一身旧衣服来。来之前，她对着满满一个衣柜的新衣服问沅来：“有没有哪件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和地位？”
“没有。”沅来给甄海星买的，都是最好的。
尹果儿好歹是混这个圈子的，除非是瞎了，不可能看不出端倪。而在公开前，他们没必要让她看出端倪。
“请问，”沅来问甄海星，“你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就……”甄海星眼珠一转，“首富吧。”
沅来实事求是：“暂时达不到。”
甄海星也是实事求是：“不专指财富。综合上，像是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