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了一通电话,安各走房间,对着门外站岗的人点头示意:“十分钟就好,谢谢。” 自然,她这次来访是提前通知、安排好的。 虽然与里面的人无亲无故,有些不太符合规定…… “好久不见。” 但想见的话,总还是能用段见到的。 更何况,她就是把他送来的人。 安各拉开椅子,神色轻松地在窗口前坐下。 ——隔着一扇防暴窗与铁栏杆,季应坐在窗口后,神色阴翳。 “对着曾经的‘好友’就是这种态度吗?”安各笑道,“我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吧,自你出事后,曾经的朋友下属跑光了,不是吗?” 季应慢慢咧了咧嘴,他阴沉的眼神让这个咧嘴的动作更像是龇牙。 如果不是拦着铐、窗户、铁栏杆……他几乎要扑咬过去了。 “吧。”安各托住腮:“扑过来也打不过我,忘了吗,小到,你有在我的拳头下成功反击过吗?” 季应猛地站起身——几个警卫立刻也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不得不止住了。 “谢谢,谢谢……但没关系的,请放轻松些。” 安各摆摆:“我要求的是十分钟的私密谈话。十分钟已。谢谢你们。请谅解。” ……于是,一分钟后,这个房间里的所有警卫不得不退了出去。 这是安各事先安排好的见面,也是事先提出的私密要求。 季应的眼神追随着最后一个警卫带上门,才慢慢转回她脸上。 “你什么意思?” 安各第一次感觉到这位前任男闺蜜的眼神像鲶鱼。 ……不不,也不是说像……就是那种,黏糊糊的,仿佛在阴冷的水底下,睁得又圆眼白又特多的…… 嗯,很不好看的那种眼神。 倒不是感觉害怕,主要是感觉恶心。 “真可惜。”她轻声嘀咕:“我原本以为自己很喜欢黑暗系帅哥呢。” “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说,”安各赞许的目光投向他青白的脸色:“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 一看就特不好过,成为一个稀巴烂的样子。 季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站起来了,但绷紧了腕,铁链的声音咔吱作响。 季应盯着她的脸,说话声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以为这样就万事了吗,安各?驱开所有警卫,你就不怕我对你——” “不,当然没有。”安各说,“我只是认为你好歹没有那么蠢。” 她一只托着腮,一只相当惬意地绕着自己的墨镜:“这里有着首最严密的安保措施,你我头顶还有数个监控摄像头,每个摄像头后还有数个爱岗敬业的监察……我以为你没这么蠢,季应。” “我出现在这里,决定给你这宝贵的十分钟……如果你还算聪,就该抓住机会,不是吗?” 季应阴沉地回答:“我看不出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安各,你已经毁了我所有的东。” “我吗?是你自己吧。” 使用那么多非法段针对自己的家族,踩着黑色的领域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