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全收,他点点头,消失在浴室里,片刻后便响起水声。 而安各趁机再次脱光,埋伏在对象被子里,打算等他洗好、过来、掀被子、就直接扑出去。 什肿不肿疼不疼的,不管了,英勇的豹子必须在今晚把个笨蛋啃出牙印来,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 ——万幸,豹豹女士项勇猛的计划并没成功。 要知道,从今日零点算起,安各共经历了: 午夜胆寒、深夜谈话洛梓琪、在外过夜、通宵履行直接婚姻义务、昏迷、经历大堂恐袭、调查、昏睡、按摩时履行间接婚姻义务、昏睡、醒来折腾女儿、开会、关注极端天气、晚饭后折腾女儿、试图折腾丈夫未果。 ……今天一天实在折腾了太多事,远比自己想象中累,一钻进对象的被子,就困了。 ……是,因为段时间女儿一直在边一起睡觉,所虽然的老婆回来了,却坚持使用另一床被子……可恶,虽然同床但却仍旧不算同一个被窝,惦记良久……虽然不算是那种非要抱抱亲亲睡一起的小情侣,但凭什要和老婆开盖被窝,就是觉得卧室大床上应该只一条被子…… 安各忿忿不平、怨念满满、嘀嘀咕咕的,就在他的被子里合上皮,睡着了。 ——再醒来时,窗外暴雨依旧。 和数小时的状态一样,不清昼夜,一切的一切笼罩在漆黑的雨里。 可卧室里,却不再充斥着轻松、愉悦、安全感十足的氛围。 卧室里只剩一个人了。 浴室是打开的,镜子瓷砖崭新洁净,水汽也没。 安各愣了一会儿,僵坐在床上,试探着摸索身边的位置。 花了些时间意识到,他回来后没再躺到自己身边睡过,他现在是各自开盖着被子睡的,之中间还横着女儿的小被窝。 所在被子里贴着床单静静划过去,碰不到他枕过的痕迹,也碰不到他的手。 安各迷茫地在床单上摸了许久。 也不确定自己是想摸什,如果摸到了酒瓶,摸到随便抛在一边的车钥匙和身上没脱的衣服—— 那,他回归后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过详实的美梦。 深夜浪完回家,喝酒喝太多后,昏昏沉沉倒在床上,自顾自做出来的美梦。 ……是吗? 是不是……不会是……不可能是…………不…… “嗡嗡” 是手机。 震动静音模式。 安各开始发颤的手指找过去,找了好久,才按住了通话键。 “喂?” 不要是邀请我去新开俱乐部的销售经理……不要是又一场发生在凌晨的狂欢……不要,不要,不要那句“您是否空赏光”……问话的人问出句就知道答案,深更半夜迅速接起手机的人当然空,反正午夜时一无所,除了手机和空卧室和酒—— “豹豹?” 对象在那边愣了一下:“我为你睡了,打算语音留言的。” ——安各大大呼出一口气,发颤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坚定力。 “你跑哪里去了?!” 破口大骂:“你为现在都几点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