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七里, 安各家中, 张姨,吴姨, 共 活起居, 也要负责家里的清洁整理, 等等杂务。 安各很难全身心信任人, 且不提她对主驾驶座的执 激的防 范措施……看看家里两个保姆, 遍、祖宗十八代都被查得底朝的保姆在家七 ,她却依旧保留着监控摄像头,回家时看到 态的戒心, 可见一斑。 更何况, 那两位阿姨踏足的不是她的公司或产业, 而是她和丈夫的家呢。 后者对她而言实在太特殊了,像是猎豹圈在尾巴下的领地。 ——而且,两位阿姨要负责的,是她丈夫曾一心一意打理、绝不假手于他人的家务。 很难说服一个古板传统的人“洗碗拖地必要费心,花点钱请人做是了, 饭菜也不需要烧现成的”,他甚至连接受一台扫地机器人都需要她反复逼迫,直到她允许他把那台机器人拆开、再装起, 以证明“这台机器不是物,是属于我家的东西”。 老婆真的很古怪。 说是传统, 他遵循的传统也并非是安家强调的那“女人该如何如何”破烂传统——是, 她丈夫的确认为家里该家庭成员亲自打理家务, 认为出门在穿衣服不过于暴露, 认为非必要况下不该和任何陌异性接触…… 他认可这一条条与时代脱节的老规矩,又反把这些条条框框亲自捆在了自己身上。 “你既结了婚不该接触任何陌异性”与“我已婚了, 我会尽量远离任何陌女人,这是规矩”完全不是一回事。 安各那些或争执或劝说的话都不好出口了:谁会愿意阻止对象主的“我不会和陌异性接触”保证啊,她不傻。 ……好吧,以前挺傻的,也干了不少傻事,但这不是被他这奇怪的坚持惯坏了吗。 从未她要求过任何事,反而时刻检查他自己。 随着相处时间变长,安各甚至渐渐注意到他区分这规矩的条件根本不是真正封建传统的“男女”,而是“你我”。 你什么都好。而我什么都问题。 哪怕被单方面大吵大闹,也会说“抱歉,是我惹你气了”。 ……这是好事吗?她不明白。 安各也看出,他并非一个自卑懦弱的人——的时候他嘴上道歉,却也不真正觉得“全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只是很擅长退让而已—— 所以他的思维逻辑真的很奇怪,这事事率先要求自己、反复审视他自己的习惯,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她真的很好奇洛安长的环境,类似安家那样的古板传统的大家族,会养出一个心甘愿打理家政的男人吗? 做得那样好。 他离开之后,即便她雇了两个保姆阿姨代替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也总觉得,差了哪里。 菜不够香,地板不够亮,窗户不够干净,哪里都怪怪的。 ……好吧,可是因为丈夫离开后,她也不常回家,更不怀着期待的心品尝保姆阿姨的饭菜,衷心欣赏她的劳成果…… 阿姨错,是她自己的问题。 安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