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袖口如同百宝箱一般拿出一面半尺有余的特制梳妆镜。 作为女子,西贝货怎么能拒绝得了图案如此精美、样式如此新颖的礼物,目光吊滞地伸出白玉似的小手接了过去。 西贝货她们很少出宫门,可能不知道‘老公’的含义,可是李恪却是一个博闻多学的家伙,野史、民间奇谈也多有涉猎。 他当然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嘴中茶水一喷而出,眼神在杨帆与西贝货之间来回巡望,有些揶揄。 在唐朝以前,老公这词确实是作为老人的称呼,可是自唐贞观元年以后,在民间中有了另一层意思。 原来,唐朝贞观元年时,有一个叫麦爱新的读书人,考中功名后就嫌弃妻子年老色衰,想着再纳小妾,于是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桌子上:“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他妻子看到后,从中猜到了丈夫有了纳妾的念头,便提笔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句子里“新粮”与“新娘”是谐音,非常有趣。 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打动了,便放弃了纳妾的想法,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就挥笔写道“老公一片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下“老婆一片婆心。” 这故事一时间在民间流传甚广,所以在民间,‘老公’‘老婆’一词有了新的含义。 “谢谢老公……” 西贝货不知其意,喜滋滋收下了礼物,还娇嘀嘀道谢了一声。 而杨帆倒也乐呵呵的回了一句老婆乖! 看着不知所谓的笨妹妹,李恪只能扭脸转向一旁,不过,如果两人真的对上眼,他倒也乐见其成。 咳咳…… 干咳一声后,李恪拉着杨帆的手,转到了刚才的话题:“此次邀请杨兄一起下山,一是想感谢,杨兄的恩情李恪永记在心;二也算是离别之前的道别,本来是想秋夕之后再来府上拜别,今日偶遇,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所以……” 李恪如今心情自然大好,神情举止也就显得更加亲切。 “感谢?道别?李兄这是为何?这是要去哪么?”杨帆一脸疑惑,根本想不出自己哪里有让他感谢的地方。 原来,秋粮将收,赈济之事也告一段落,李世民有感李恪之功,令其秋夕之后重新赴安州赴任。 虽然杨帆没有直接出手帮助,可功德碑一事却为赈济工作提供了充足的钱粮,要不然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赈济工作的主事人,他当然得感谢杨帆,如果没有赈济工作这项政绩,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将功赎罪,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返回封地。 听完,杨帆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在记忆中,这个吴王李恪可是在贞观十二年才返回封地安州,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让他提早了两年,看来,历史也是可以改变的。 不过杨帆很快有点受不了,古人就是虚伪,两个大男人,即使感情再好,难道非得拉着手不放来表示么? 恶心死了! 不着痕迹的推开李恪的手,杨帆强笑道:“李兄过誉了,某不敢居功,这都是陛下英明,这都是朝廷的功劳,某只是动一动嘴皮子而已,而且某大老粗一个,只会打架……” 李恪佯装不悦,心情有些低落地道:“杨兄切莫自谦,更不必妄自菲薄,若敢说杨兄是粗人,那天底下岂不全是粗人?再说了,谈笑间让人俯首称臣,这才是最高境界,以后没有能够在杨兄身边聆听教诲,甚感遗憾,如果杨兄有闲,可以来安州做客,恪一定扫榻以待。” 杨帆嘴角一抽,这意思可是把自己夸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