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小事与自己作对,看到这老头吃了瘪,心情自然…… 转向杨帆这边,虽然动作做得夸张,可杨帆又不是真的愣头青,硬要打这老头一顿。 见到张仲业认怂,李道宗又给了台阶下,当然借坡下驴道: “尚书大人说得极是,作为年轻人,某当然不会与一个老人计较,杨帆受教了,也太冲动了。” 张仲业虽然心有不忿,但却不敢再说什么。 李道宗点了点头开口:“嗯,年轻人嘛,要谦虚好学,礼让老人,官场上的很多东西你还得与张侍郎多学学呢。既然今日汝已入职,礼部分为四司,那汝就负责礼部的主客司吧,张侍郎年岁大了,汝可要为他分担分担事务。” 嗯,这是个什么状况? 哪有一上岗就撸起袖子上阵的,不是还要熟悉一段时间业务么? 不过杨帆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回道:“谨遵尚书大人令!” 张仲业气得牙痒痒,刚才之所以先一步找李道宗,就是以杨帆年轻为由,想让杨帆给自己打下手,以防止自己的权利被分出去。 没想到两人演了一出双簧,瞬间便把礼部的主客司从他手上抢走。 张仲业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愤。 哼,咱们走着瞧,一个棒槌,一个即将要下台的家伙,等老子穿上紫袍,再一个个收拾。 真以为江南张家与魏王是吃素的呢! 但张仲业哪知道,这种事情有一便有二,岂能随他的意志而转移? 阴沉着脸,张仲业一言不发,只是朝着李道宗一拱手,斜睨了杨帆一眼,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待张仲业走后,李道宗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今日咱们把张侍郎得罪死了,汝以后还得小心才是。” 没有了外人,杨帆自然也随意了很多,倒了一杯白开水后在李道宗旁边径直坐下,有些疑惑的问道:“刚刚尚书大人为何如此?” 李道宗深深的望了杨帆一眼,叹道:“如果不知道汝的年纪,本王还以为遇上一个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呢,这里没有外人,汝叫某为伯父吧。” 见杨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话,李道宗有些郁闷,难道真有人的对官场之道生而知之? 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贤侄是想问,为什么汝一来就让汝负责主客司吧?” “其实本王也是无奈,虽然本王是礼部尚书,但其实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这里的侍郎以及各司的礼部郎中背后的靠山都是魏王。” “在汝来之前,魏王就让张仲业递话过来,让汝来到礼部以后,在张侍郎身边打打下手就行,原来本王也有这样的心思,可看到汝刚才的表现,而张仲业又有些心神失守,本王才顺势把主客司给拿了下来。” “虽然汝成为了主客司的主官,但依本王看,魏王不会就止罢手,汝以后一定会被刁难,如果事不可为,汝自可决断,因为本王在这个位置可能也待不了多久了!” 听完李道宗的话,杨帆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官场里面的水这么深。 既然以前在网上也听到别人讨论,官场上的争斗比明刀明枪的打斗更残酷,但现在才深有体会。 自己才刚踏进礼部的大门,就已经牵扯到了这么多。 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某记得伯父才刚刚到礼部上任吧,如今又要去哪里?” 李道宗的眼神变得悠深而复杂,呷了一口茶水道:“某府上的一个管事在封地上强占了很多百姓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