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顾忌。 一时间,屋里顿时沉寂了起来。 …… 侯府后院,此时也一片沉寂。 萧后端着于榻上,眼睛慈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萧诗韵,良久后悠悠问道。 “韵儿,你是否在责怪母后的狠心?” “儿臣不敢!”萧诗韵虽然垂着头,但从语气中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忿。 萧后人老成精,又怎会听不出萧诗韵的怨念。 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楚? 虽然贵为帝后,可她的一生却流离失所,只能作为男人的玩物。 当初杨广驾崩之时,萧后才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 面对大隋这座大厦的倒塌,萧后只能把萧诗韵托付给萧氏的一门偏房以掩人耳目。 当初萧氏这门偏房因为护送自己远循突厥,从而被李渊追责,男的被流放,女的被收进了教司坊。 于是萧诗韵在教司坊一待就是十八年。 如今女儿已长大成人,而自己也结束了流离颠沛的生活。 本来是一个母女团聚、痛哭流涕的喜庆日子,可现在却是相见无言。 萧后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自己抛弃了她。 而是对自己这些年暗中让她扛起光覆大隋的任务心生不满。 看着楚楚可怜、娇艳如花的女儿,萧后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豪情壮志,只有满满的爱怜,微微一叹,说道:“往事已成过眼云烟,母后现在也想开了,韵儿以后自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萧诗韵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萧后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自从东突厥被灭,萧后回到长安城,给她灌输的理念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光覆大隋。 如此沉重的任务压在萧诗韵小小的肩膀之上,她活得有多累可想而知。 这么多年的努力,萧后却轻描澹写就此略过,怎能不让萧诗韵惊讶和意外。 也许看出来萧诗韵的疑虑,萧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萧诗韵的跟前喃喃自语:“当初本宫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怨恨,是因为李氏父子狼子野心夺走了我们大隋的江山。” “可现在大唐人心归附,现在又还有几人能够记起大隋的辉煌。” “时间是一块磨刀石,他能够抹去一切不平的东西,包括脑海中的记忆。” “如今你有如此好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萧诗韵倔强的盯着萧后说道:“为何母后要认忠义侯为干亲?难道不是想让他为你实现心中的抱负?” 轻轻扶起萧诗韵后,萧后笑着说道:“即使本宫有这样的想法,那又有何不可,谁让他是你的夫婿?” “再说,认本宫为干娘,你真以为那小子只是念本宫孤苦伶仃而已么?” “你那夫婿鬼精的很,你可见过他做过赔本的生意?” “虽然我从来没有怀疑那小子的孝心,但他何尝没有想要我这面老脸给他当挡箭牌的意思。” 萧诗韵脑子有些懵,赶紧问道:“请母后明示?” 难道杨帆认自己的母后为干娘,还真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以杨帆如日中天的圣宠,又何须母后这块过气的招牌。 示意萧诗韵坐下,萧后解释道:“主持科举考试虽然美名传世,可又有几人知道其中的风险,那小子只不过是想借助本宫的脸面震慑前朝勋贵罢了。” “当然,杨帆真心实意想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