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二只是轻描澹写的责备了一下杨帆,在场的人惊心不已。 虽然知道杨帆很受李二陛下恩宠,却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维护。 杨帆的那番话可不仅是把许敬宗骂了进去,那可是连带把秦府十八学仕这些人贬低的一文不值。 甚至间接的说李二陛下的眼光差,才把许敬宗这种人当成名士。 李二刚刚的喝斥,看似是在责备杨帆,实则是在保护杨帆这小子啊! 毕竟,杨帆若把当初的秦府十八学仕全得罪,那更不好收场。 当然,最尴尬的莫过于许敬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都已经发话两人的争斗到此为止,许敬宗又怎敢再与杨帆纠缠不休,于是只能干吃哑巴亏,脸色难看得像吃了一只苍蝇。 在场的公主、驸马在一边坐岸观花,心里暗暗心惊。 杨帆这小子真是属疯狗的,若是惹了他,真是见谁咬谁,非得把对方的面皮撕下来才甘心。 看来,以后若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此人为妙。 而江南的一众学子对杨帆的行为却暗暗鄙视不已。 在他们看来,杨帆简直是太憨太愣了。 如此怼天怼地的行为简直是自取灭亡,根本不足为惧。 难怪杨帆即使声名远扬,却是以棒槌着称。 只见杨帆平澹的冲着李二陛下躬身施礼,‘诚恳’认错后再次转身紧紧的盯着黄贲问道:“敢问阁下今年年岁几何?几岁开始识字?” 黄贲有些意外,杨帆这是什么套路。 难道是受到了皇帝的责备,所以故意套近乎想和解? 一直以翩翩君子严格要求自己的黄贲很是不喜欢杨帆的质问口气。 不过,此时皇帝在场,黄贲只得冷哼了一声,说道:“某今年二十有五,某三岁启蒙,五岁便能识文断字,十二岁阅遍四书五经,在江南有作词小郎君的称号……” 见黄贲一脸自傲,滔滔不绝,杨帆憋了憋嘴,这家伙是跟自己显摆么? 不过,杨帆却不以为意,只是有些惋惜的感叹道:“唉,看在你学业不易,努力多年才得到这么一个名声。” “若因为冤枉我却毁在旦夕之间,某心有不忍,若是你此刻承认错误,我可以既往不咎,从今往后,你构陷我一事绝不再提半分,如何?” 听到杨帆这么说,在场的人有些意外。 杨帆这家伙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只有李二陛下彻底放下心来。 他可是很清楚杨帆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 这小子看似憨愣,实则深谙虚实之道,把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玩了个通透。 若是他没底气,必然会便显出强势的攻击态势,令对手惊惧心虚,这样便可被他抓住可乘之机,反败为胜。 反之,若杨帆表现得越大度、越闪烁其辞,则表明他有必胜把握。 李二陛下暗自奇怪,杨帆这小子年龄不大,怎么可能如此奸诈狡猾? 他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奇哉怪哉! 听了杨帆的话,黄贲心里顿时一喜。 在他看来,杨帆这是心虚了! 毕竟,杨帆此举有悖常理。 若是杨帆真的能拿出来证据,怎么可能放自己一马? 在这个推崇品德至上的时代,名声就代表着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