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慢慢地平复,身体的燥热也渐渐冷却,他仍抱着她,大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轻轻抚摸,似是道歉,又似是情难自禁。 “你用的什么香?”谢珣在她脖颈边,像是狼嗅着自己的猎物,偶尔在她脖颈落下几个吻。 “秋香和春露调的。”凤妤紧张得脊骨发麻,头脑发热,“你想要吗?” 谢珣,“……” 凤妤尴尬地捂着脸,她在说什么?闷笑从胸膛传来,阵阵震动,凤妤微怔,抬眸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很淡,却不容错辨。凤妤红了眼,手指擦去他的汗珠,也没问他做了什么噩梦,“你睡了两个时辰,还想睡吗?” 谢珣想起梦中盘旋的画面,笑意敛去,他不敢再睡,谢珣抱着凤妤坐起来,长指撩起车帘。 阳光沉下山峦,黑夜将至。 “飞影,传令三军,休整一刻。” “是!” 凤妤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想到他睡梦中的闷疼和无声呐喊,迟疑地想,她是不是该多给谢珣一段时间? 那些看不见的伤,一直在刺痛谢珣的心。 她是要留在锦州,可她是不是也要给谢珣一点时间?凤妤看着谢珣的背影,她该和谢珣好好谈一谈了。 谢珣和飞影,暖阳在看地图,五万将士行军速度不算慢,三日行军,天亮前应该能到十二州的云州。 “先锋探路,给云州知州传信。” “是!” 飞影点了一千先锋去云州,“主子,云州知州是林氏族亲,名叫林景山,没出五服,按辈分要喊您小表叔。” “他多大?”林氏族亲过于庞大,谢珣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认全过,除了外祖父嫡亲一脉,其余族亲他都不熟。 “三十二。”飞影说,“他的妻族是周氏家族,和宇文家攀亲带故,不知道会不会拦我们。” “云州城防三千人,拿什么拦我?”谢珣冷笑。 宁州去锦州,最快走水路,从宁州到盐城,再上北河,一路向西。锦州和盐城直线距离正好是燕阳的中线。北河是燕阳中州防线,有八万兵马驻守。 中州增兵防守和江南相互守望,宁州要从北河走定会引来中州驻军的反击,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五万宁州铁骑从家门口上北河口岸,这是明晃晃的示威,有点血性的将军都不能忍。谢珣还不想和宇文皇室开战,只能放弃北河,从宁州的东边往锦州走,林萧和张伯兴也是沿东修建粮马道,也就是避开北河,在后方修建粮道。 宁州百年来的粮马道都是江南的兰州港到盐城,再到宁州,这是燕阳的兰宁粮马道,贼寇也不敢抢劫军粮。北河又有中州军队护送,这是一条最便捷,也是最安全的粮马道。如今只能从十二州开辟出一条新的粮马道。 京都已给中州下令,封闭北河这条粮马道,只允许走商,大军辎重很难再走北河,宁州到十二州多山路,粮马道要避开西山和华山,尽量修建在平地,适合快马和车架。 凤妤划过粮马道,绕过了西山和华山,是否能够修建,还需要林萧和张伯兴带专门的工匠测绘和实地考察。 谢珣也要亲自走一趟这条路。 云州是他们叛出燕阳后,第一次兵临城下,十二州什么态度,就看云州了,林萧和张伯兴的队伍不走官道,应该还没到云州。(官道和粮道一般不会并行。) 谢珣回到马车时,凤妤也已休整好,她用过午膳再上马车,也不算太饿。夜里要连夜行军,马车上也睡不好,春露怕她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