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困的时候。 明瑰公主坐在她身侧,轻声说:“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的,风也大,看三妹妹的嘴角都有些起皮了,可得注意保养,知道三妹妹平日里喜欢捣鼓草药那些东西,也不能什么都吃什么都尝,毕竟是药三分毒。” 她说起话来语气温柔,让曲时笙不忍心打断。 等明瑰公主说完,曲时笙坐直了身子,倒了杯茶清醒清醒,然后和明瑰公主闲聊道:“方才见嫂嫂都没同韫瑰公主说话,毕竟是亲姐妹,嫂嫂不怕韫瑰公主挑你理?” 明瑰公主笑了:“她何止是挑我理,她对我若有不满,直接迎面就又打又骂了,何需阴阳怪气的挑理?三妹妹把她想的胆小了。” 她这话透出一股心酸来,说完也只是轻轻的低着头,曲时笙叹了口气,问道:“嫂嫂今天不想在她面前露面,也是因为这个吧?” “她之前,差一步就嫁给你哥了,结果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被数不清多少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她心里不会平衡的,这股火一定要发泄出去,我若是露面,那她就会冲着我来,我若是不露面,这股火也就不一定冲着谁了。” 明瑰公主的话一语成谶,热闹了一整个白天的徐家,在入夜以后慢慢安静下来,徐之远喝的醉醺醺的,一把推开了韫瑰公主的房门,可把韫瑰公主吓了一跳。 徐之远心里没有韫瑰公主,但面儿上该做的还是要做,因此徐之远强迫自己露了个笑脸,说道:“公主殿下,您终于嫁给我了…” 一听是徐之远的声音,韫瑰公主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方才急急忙忙的盖上去,有些盖歪了。 她把盖头揉成一团,向徐之远砸了过去,但盖头轻飘飘的,哪怕揉成了团,也只是到半路上就落在了地上。 徐之远像只狗一样,扑过去捡起了盖头,陪着笑脸笑呵呵的对韫瑰公主说:“公主殿下,臣来迟了,可是让您等着急了?” 韫瑰公主瞪着徐之远,脱口一句:“滚!” 徐之远被骂的后背僵硬一瞬,但面前的人身份实在是尊贵,他没有法子,于是他强撑着嘴角僵硬的笑说:“公主殿下,微臣也知道,您不是真心实意想嫁给我的,但我可以在此向您发誓,我一定会对公主殿下照顾有加,一心一意…” 他话还没等说完,韫瑰公主摘了头顶的发冠,用力砸在了徐之远身上。 徐之远被砸的有一瞬间眼睛都黑了,这发冠沉甸甸的,上头镶着的名贵珍宝无数,韫瑰公主就这样随手把东西摔在他身上,也足可见韫瑰公主不在意这些。 “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您怪我,但那天的事绝非微臣一个人的过错,您不应该这样。” “你放屁!无耻小人,做了这样的事,还指望本公主能原谅你理解你不成?”韫瑰公主吼道。 徐之远只觉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两手一摊说道:“我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我相信公主殿下您也是一样,说过去那些事都是过眼云烟罢了,现在你我是夫妻,咱们要把日子过好,过红火了才成吗。” “我跟你过个屁的日子!”韫瑰公主一口口水准确无误的吐在了徐之远脑门上,骂道:“滚远点,看见你我就恶心!” 徐之远忍无可忍,站起身用袖子狠狠的擦掉了口水,质问道:“你竟然这么不想和我过日子,干嘛还嫁到我家里来?还不是因为皇上逼着你嫁!既然已经成为我们徐家的媳妇,你只要安分守己些,我绝不会亏待你。” 一听他这话都敢说,韫瑰公主气极反笑,伸手指着他道:“你就是个窝囊种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