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崔尧不差钱,他临走时,撬开了亲爹藏在书房博古架后的暗格,把里面的银票全都拿走了,粗略算下来也有好几万两。 况且一个月五十两可比住客栈便宜多了。 于是他果断跟顾南烟签了合约,交了一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崔姨娘不想将侄子拖进皇位之争,本想阻止,却被白氏拦住了。 面对崔姨娘不解的眼神,她淡淡的笑了笑:“你觉的哪里能比在南烟身边还安全。” 崔姨娘闻言一怔。 对啊,她怎么忘了,南烟可是能打败一千卫阳军的人! 崔尧的母亲苏宛如是苏家最小的女儿,父亲苏荀官至兵部尚书。 他的表哥明山县令是苏家大房的儿子,今年已年近四十,对这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外甥很是头疼。 听说崔尧要搬出去住,他也没在意。 毕竟这小子每年都要来住个十天半月,狐朋狗友交了不少,在外借宿也是常有的。 于是崔尧带着一车的行李浩浩荡荡的搬去了顾家新房。 第二日便是乔迁宴,顾南烟怕刘氏操劳,便从福满楼定了几桌酒席约好了今日晌午送来。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就连李密都难得的得了一日假。 李密本就不喜崔尧整日不着调的德行,得知这次他闯下大祸跑来这边避难,看他就更加不顺眼。 崔尧被他揪着骂了小半个时辰,整个人都蔫嗒嗒的。 刚好顾南烟从旁边经过,听到李密骂他不务正业只知玩乐的话,不由嗤笑一声。 “你个连皇位都玩丢的有什么脸说别人?” 还敢骂她金主,万一给吓跑了怎么办?! 李密“……” 怎么哪哪都有你! 李密灰溜溜的跑了,这个家不能呆了,他还不如去地里干活。 崔尧一脸崇拜的看着顾南烟。 这姑娘太虎了,连他皇帝姑父都敢怼。 他虽是京城有名的的纨绔,可还是会审时度势的,碰到拳头比他硬的,也会尽量躲着点。 哪像顾南烟这么刚! 宴席摆在外院,刘氏本想着只请几家相熟的,崔姨娘却让她多准备几桌以防万一。 果然还不到中午,村里不少人家都送来了乔迁礼。 有的送了几个鸡蛋,条件不好的则抓了一把野菜送来。 顾南烟也没嫌弃,一一将人请上座。 黄氏一大早就过来帮忙,看着屋里一水儿的红木家具羡慕的不得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宅子怕是比镇上的富户家还好。” 黄婶子站在刘氏房门口不敢往里进。 “要不说你家南丫头聪明呢,你瞅瞅这地,可不比那石头铺的干净多了,我当时还纳闷呢,这南丫头要一堆木头片子做什么。” 她说完乐呵呵的用手扇了扇风。 “这屋里可真暖和,老姐姐今年可冻不着了。” 刘氏听人夸自己孙女,挺直了腰杆:“这孩子怕我冬日里犯咳疾,在脚底下铺了那个叫什么地龙的东西,这给我热的,昨天夜里棉被都没盖,出了一身的汗。” 刘氏也用手扇了扇风,眼底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她就容易夜咳,今年孙女给了她几盒药丸子,她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