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他刚刚不过轻轻“碰”了这小子一下,怎么还摔了呢? “我、我没用力啊……”这小子莫不是想讹人? 他不安的看向顾南烟,想到第一次见面就给偶像留下不好的印象,有些欲哭无泪。 “公主,属下真没用力。”大胡子声音带着委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 顾南烟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镇北军中军纪森严,若是出现欺负战友这种事,可是要受十下军棍的! 军棍可不同于普通木板,又厚又重不说,行刑的都是军人,下手的力道自然不必多说。 普通板子最多伤皮肉,军棍伤的却是骨头。 “他腿脚不好。”顾南烟起身走到那伙头兵跟前。 “可还能起身?”她问道。 刚刚这人跌倒的那瞬间,她便看清了这人的脸。 顾南烟欲伸手搀扶,小兵却像受了惊一般迅速往后躲了躲,手上的擦伤更重了。 “公主,属下身上都是油烟,别脏了您的手……”说罢又往后挪了挪。 顾南烟无奈的起身,示意大胡子将他扶起来。 大胡子听说这人腿不好,一时间也十分内疚,将人扶起来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兄弟,对不住了。” 他的声音很诚恳,伙头兵赶忙摆手。 顾南烟从空间拿出双氧水和酒精,教大胡子给他清理伤口。 伙头兵原本想拒绝,却在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默不作声的任由大胡子没轻没重的在他手上揉搓。 待上完药,顾南烟确定他身上没有其它伤口,才一脸无奈的看向他。 “许顺,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顺听顾南烟记得他的名字,很是惊喜的抬头。 “公主还记得属下?”他声音中带着激动和雀跃。 顾南烟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许顺不是别人,正是她刚来京城之时,因为杀了方均贺的儿子,被他报复时受到牵连,就算被打断了四肢依然在维护她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兵。 因为许顺伤到了膝盖,现有医学条件下很难恢复到跟正常人一样。 因此顾南烟给了顾曜三百两银子,让他转交给许顺。 并派人将他送回老家,安排好衣食住行。 如今却在军营再次见到他,倒是有些出乎顾南烟的意料。 许顺羞赧的挠了挠头:“回公主,小人除了一个哥哥乡下已无亲人,又实在不想离开军中,便求了老将军将属下安排在伙头营。” 他的胳膊恢复的跟以前差不多了,腿上虽有些不方便,劈柴烧火之类的活却都不影响。 顾南烟理解的点点头。 军人对军队有一种天然的归属感,很多军人退役时都是抹着泪走的,他这样做倒也不难理解。 大胡子见被自己推了一下的小子似乎认识公主,心下有些不安。 却见公主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又松了口气,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敢打扰二人说话。 顾南烟询问了他四肢的恢复状况,得知情况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后,看着他若有所思。 许顺见她半晌没说话,以为她对自己行动不方便还留在军营有疑虑。 生怕她又让人将自己送走的许顺,脸色都发白了。 “公主,属下虽然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