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人字里行间都在替她说话,又有谁会为自己出头? 她不由看向顾曜的方向,想让这个素来公正的祖父为自己做主。 顾曜虽看出顾南烟是故意的,却也不想因此怪她,皱着眉让人去请大夫。 “顾家乃武将之家,崇尚的是实力,而不是外貌。” 看出此时形容狼狈的顾佩玲心中并不服气,顾曜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顾家女孩子少,他唯一经常接触的孙女顾南烟,又是个与寻常女子不同的的性子。 因此对于教育顾佩玲,他着实不知从何下手。 顾曜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道:“你虽是庶房子女,却也是我顾曜的孙女,将来必是要做一府主母的,不要去学那些妾室的行作,妄图以貌侍人。” 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让顾佩玲多注重自身修为,不要把容貌看的太重,伤了身体反而得不偿失。 他本是好意,却不知顾佩玲听到这话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心中认定祖父是觉得她不配为正室。 她咬住下唇,拼命的忍了又忍,却在听到顾曜下一句话后瞬间破防。 顾曜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跟顾南烟相处时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即便得不到认同,也最多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因此,他便觉得这个孙女也能以同样的方式交流。 想到她那婚事,顾曜不由皱了眉。 “至于你与于尚书之子的事,依我看不如作罢,待祖父忙完这几日便帮你将亲事退了。” 于伟升与沈太后坐在同一条船上,两家本就是对立的,他这孙女嫁过去恐怕讨不了好。 况且待过了明日,吏部尚书府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虽然将军府主动退亲颇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可为了孙女的幸福着想,他也顾不得这点名声。 他还在思考退亲后怎样将影响降到最小,以免流言蜚语伤害到这个孙女。 却不想顾佩玲瞬间崩溃,一直隐忍的脸变的狰狞。 “凭什么!”她甩开正给她擦拭鼻血的婢女,几步走到顾曜面前。 “这婚事是我父亲为我争取的,祖父凭什么说退就退!” 顾佩玲胸口剧烈起伏,情绪十分激动。 “是不是因为我是庶房的人,便不配得到一门好亲事,不配为人正妻,只配被东院的人踩在脚下翻不得身,永无出头之日!” 她瞪着有些回不过神的顾曜,一双杏眼中充满了仇恨。 “同为祖父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东院的人占了!” 她不甘的指向顾南烟的方向,恨恨道:“顾南烟被封公主风光无限,甚至有了自己的封地,大伯父做了这么久的兵部侍郎,只因讨得顾南烟的欢心,便被内定为下一任工部尚书,就连大哥都成了父亲的同级!” “可我们西院呢!” “父亲靠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得了吏部尚书的赏识,不但升了官还为我谋得高门,祖父不为我们感到骄傲也就罢了,还想出手阻拦西院前途!” “您摸着良心说,可对得住我们!可对得住顾家先祖!”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厅内鸦雀无声,顾曜先是惊讶,之后从一脸不敢置信变为冷凝。 心中的温度也一点点凝结成冰。 没想到,顾正康一房竟是这样看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