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的锦衣玉食美酒佳肴也不过是堆冷菜冷饭,看着好看,却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人食不下咽。” “王妃觉得我说的可对?”他问道。 顾南烟沉思良久,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御膳确实不怎么好吃。” 这跟御厨的厨艺无关。 宫中“贵人”用膳都是有规制的,为了“贵人”的健康,御膳通常口味偏淡,再加上吃之前还要找人试吃验毒,一套流程下来热菜也变成了残羹冷炙。 再好的厨子也做不出没滋没味又冷冰冰的美食。 得到顾南烟的赞同,皇甫骅似乎很开心。 “王妃果然与别人不同。” “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道你我是同一类人。”皇甫骅感叹道。 “只是你比我有勇气,敢于对抗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而我……”他苦笑一声。 “却甘于做这宫里一枚任人摆弄的棋子。” 顾南烟闻言掀起眼皮看他。 “你见过我?”她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也或许见过,只是她没记住。 皇甫骅颔首:“宫宴那日有幸见过王妃的风采。” 他亲眼看着她将母后气倒,父皇明明对她恨的不行,却也只能忍着。 “还有你在东宫将我二哥打了的那次。” 这几日他一直会想起那日的画面,想着若自己有她一成的勇气,或许不至于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你方才问我,为何我要陷害与你,我可以告诉你。”他纤白的手指抚上杯盏。 “因为我想知道,当你遇到无法违逆的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做。” 他看着顾南烟笑了笑,眼中闪过遗憾,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丞相一路护着你,终让我的期盼落空。” 顾南烟挑了挑眉,知道对方这样做竟只是为了看她热闹,竟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摇了摇头,郑重道:“你错了。” “哦?不知在下错在哪里?”皇甫骅好奇道。 “王妃是觉得我不该为了这种事陷害你?” 他叹道:“我只是想向你取经而已,无意陷你于不义之境,即便最后你不能为自己洗脱冤屈,我也会将真相说出来的。” 他说罢起身,抱拳深深一揖。 “无论如何,给王妃造成了困扰,骅深感抱歉。” 顾南烟看着他,突然感觉汗毛直立。 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一般。 “我的意思是你说错了。”她稳下心神道。 “我们并不是一样的人。” 皇甫骅恍然,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此话何解?” 他能感觉到,对方跟他一样,对他们这些所谓的皇室中人并无好感,特别是面对他父皇母后的时候,面上时刻带着毫不遮掩的嫌弃。 可她竟然说,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顾南烟:“对,我们不一样。” “你说你想看看如果我遇到不可违逆之事该如何自处,这便是你我不同的地方。” “于你来说,你的身边充满了不可违逆的事,可是于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