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出手倒是大方,一壶茶给了整整十两!” 怪事年年有,冤大头却不多见。 小伙计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将手里的银子塞入袖中。躖 不过一壶茶,顶了天三文钱,他回头补上就是。 至于十两银子,自然是属于他的。 小伙计喜滋滋。 这可顶他一年多工钱呢! 他赶忙回后院自己的屋藏银子去了。 一刻钟后,正当上客的时候,酒馆里坐了好几桌人,有些忙不过来了。 掌柜的半晌没看到小伙计,不满的嘟囔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去个茅房也要这么久,该不会跑哪躲懒去了。”躖 他吩咐另一个伙计去小伙计屋里看看。 伙计抹了把汗,赶忙往后院跑。 “啊!” 没一会,后院传来惨叫。 宾客齐齐往那出看去。 掌柜的抱歉一笑,忍着怒火往后院小跑。 “鬼吼鬼叫什么,死人了!”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后院,入眼便是那伙计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躖 手指指向屋内。 掌柜的顺着看去。 只见方才说要去上茅房的小伙计,此刻正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他的脸朝向门口,双目瞪的圆鼓鼓的,脸上青黑。 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形状像是银锭子。 银,遇毒则乌。躖 “不、不好了,死人了!” …… 街对面乱了起来,官兵蜂拥而至。 顾南烟放下窗棂,眉头紧锁。 “可要奴婢下去看看?”云曦问道。 顾南烟摇了摇头:“不用了,自有官兵处置。”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个赶路人而已。躖 云曦闻言没再出声,只是朝房梁上看了一眼,示意上面的人提高警惕。 南魅接受到信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这里是距离边城最繁华的小镇,虽没有京城热闹,却多游商。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街道上依然热闹。 顾南烟好容易将傅璟齐赶回屋,洗漱一下便熄灯睡下。 到了下半夜,万籁俱寂。 乌云遮住了月色,整条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躖 十几个黑衣人的身影时隐时现,待到达顾南烟投宿的客栈时,悄无声息的跃上屋顶。 守夜的南魅正闭目养神,突然闻到一阵异香。 她警惕的睁开双眼,目光凌厉的往窗外望去。 刚想起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嘭嘭。” 屋内响起两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窗外的黑衣人等了半晌,没听到屋内有动静,这才掀开窗棂跳了进去。躖 地上躺着两个人影,动也不动一下,似乎已经没了知觉。 为首之人往床榻上看去。 被褥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