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娇娇没吃过生鸡蛋,皱着眉,闭着眼,咬着牙,喝了一小口,坚决不再喝了。 赵老太太笑了,“行了,行了。别逼她了。等一会儿有了鸡血,给她喝点。” 娇娇不知道鸡血还能喝。 赵大水拿了刀子,捡了一只最肥的野鸡,往鸡脖子上一抹,野鸡拼命挣扎,赵大水倒拎着鸡,捏紧鸡头,一股股鲜红的鸡血流出来,直流了大半碗。赵大水才把野鸡扔在地上,野鸡挣扎了几次,伸了伸腿,才不动了。 娇娇吓得捂着眼睛,又不舍得不看,靠着赵良的腿,皱着小鼻头,从手指缝里偷瞄,就像一个白白嫩嫩的胖娃娃,在玩捉迷藏一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苏氏直笑。 这孩子,被藏了三年,就连杀鸡都没见过,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这是啥狠心的爹?就是那娘,也可怜。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还被打晕了,要是醒过来发现女儿被扔了,这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少了根头发丝都会心疼,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呢。 唉,也是个可怜人。 苏氏暗暗叹气,抱着娇娇,“娇宝,等下你吃大鸡腿,行不行?” “行。”娇娇见了鸡血,连连摆手,“娘,我不喝鸡血。” “鸡血煮熟了,加点盐,可好吃了。你别听你奶的,她吓唬你呢。今天,娘给你做个叫花鸡。娇娇,吃过叫花鸡没有?” 娇娇瞪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苏氏,“没吃过呢,娘亲,啥是叫花鸡?” 苏氏的心软成一片。自己生了两个猪狗都嫌弃的男娃,一天到晚上树抓鸟,下水摸鱼,这俩兔崽子啥时候好好叫过自己“娘亲”? “叫花鸡就是把鸡处理干净,不用褪毛,包起来。看,就像这样,拿着干荷叶抱起来,包紧实,外面裹上湿泥,最后烤就行了。” 娇娇昂着白嫩的脖子,看着苏氏手脚麻利地把荷叶鸡包好。 没有水,只好叫来两个男孩子,撒了点童子尿,和了点泥巴抹在荷叶外面。然后扔到火堆里烤。 “好了,娇娇就等着吃吧。”苏氏用干草擦干净手上的泥巴,“这鸡毛挺好看,娘给娇娇做个鸡毛毽子玩。” 鸡尾巴上的羽毛是彩色的,又长又好看。苏氏选了几根长长的鸡毛,给娇娇做了个毽子。 娇娇并不知道这是毽子,瞪着双大眼,“娘,这是啥?” 苏氏更加心疼。这是啥样的人家,孩子连个毽子都不认识。 “娇宝,这是毽子,能踢着玩。莲儿,来,教给娇娇踢毽子。” 赵莲儿忙着捡柴火,听了这话,拉着娇娇的手,“看,姐姐给你踢毽子,可好玩了。” 娇娇站在旁边,看着赵莲儿一会儿这样踢,一会儿那样踢,还跳着踢。毽子上下翻飞,娇娇看得眼花缭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直拍小手,“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赵莲儿踢得正高兴,脸不红气不喘,一使劲,鸡毛毽子飞到头顶上,她转了个圈,伸出脚尖去接,却没接到。原来赵善调皮,早就伸手抓了毽子,自己踢起来。赵莲儿气了,“伯母,赵善又抢我的毽子。” 苏氏正忙着点火,也不抬头,“赵善,你再惹莲儿,看我不打你屁股。” 赵善冲着莲儿做了个鬼脸,伸着舌头,“嘿嘿,来抢啊来抢啊。” 娇娇看着,拍着小胖手,“我要毽子,我要。” 赵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