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头的吗?” 常海平一愣,这小脑袋瓜里面都想什么,“伯伯不是。” 两个人到了河边,河水清澈,水草招摇,芦苇丛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从里面游出来几只野鸭子,嘎嘎嘎叫着游远了。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常海平刚说了一句,突然咳嗽起来,胸腔震动,皱着眉头,显然十分痛苦。 娇娇伸出小手,轻轻放在常海平的胸口中间,“小水流,我要帮着伯伯治病。伯伯这里有根金针,我们要把它摘出来。” 小水流郑重答道:“是,小主人。” “伯伯,坐下。” 常海平盘腿坐在河堤上,娇娇的小脑袋贴着常海涛的下巴,闭着眼睛,小手心伸到常海平中衣里面,紧贴着他的皮肤,“伯伯,不怕哟。” “伯伯不怕。” 常海平平静地看着河水,他这大半辈子,经历过多少风浪,害怕这点子小事?笑话。 人家小奶娃都平静得很,他一个半大老头子,还能怕? 奶娃子瞧不起人咋地! 娇娇闭上眼睛,看到那根汗毛一样的金针已经有一半刺入心脏了,要是进了心脏,伯伯就要死了。 她手心挪到最靠近金针的地方,紧贴着皮肤。 手心渐渐热起来,一股暖烘烘的热气慢慢穿进去,准确地卷住金针,盘旋着往外面拉扯金针。 金针跟着热气流往外走,一点点,一寸寸往外边挪动,终于到了皮肤,娇娇一使劲,金针刺透皮肤,落在娇娇的手心里。 常海平只觉得里面暖烘烘的,接着皮肤一疼,听到小奶团说:“伯伯,快看呀。” 常海平低头一看,只见娇娇白嫩的小手心里躺着一根金光闪闪的细针,比汗毛长一点儿,就是这个东西害了自己十来年。 他拿出来手帕,仔细包好金针。 “乖。” 常海平低头正想夸赞小奶团,才发现小奶团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定然是累坏了。 常海平赶紧贴了贴娇娇的额头,生怕她为了给自己取针,又发烧了。 幸好,体温正常。只是累了。 常海平解开长袍,把娇娇裹在怀里,免得秋风吹到。 常宴不放心父亲,就在不远处站着,“爹。” 赵大水更加不放心娇娇,站着常宴旁边,给常海平行礼。 常海平摆摆手,也不把娇娇递给人家亲爹,自顾自往家里走,“嗯,宴儿,赵家的事情如何解决?” 这是有考较的意思了。 赵大水不敢吱声,人家儿子白天救了女儿,夜里解决了毛贼,人家亲香闺女,他只有忍痛,让他抱一会儿吧。 一看就是家里没有女儿的人,看见自己女儿眼馋。 常宴想都不想,“吴秀英一家人恶毒。此等毒瘤定要割除,以免后患无穷。毛贼招供,只能让吴秀英入狱。可是赵杏儿和赵仁一家人仍旧在赵家洼。孩儿是想把这家人赶出村子,娇娇家里以后才能风平浪静。若是报官,定然让娇娇一家人名誉受损,” “嗯。” “孩儿想了一招……” 赵大水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佩服。 这小公子才十来岁,这是啥脑子? 他跟母亲一直在发愁,到底怎么处理吴秀英一家子,才能彻底摆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