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常宴练好功夫洗好澡过来吃饭的时候,发现娘竟然不在,只有老爹笑吟吟地等着自己。 好奇怪,爹竟然还会笑? “爹,娘呢?” “你娘赶路累了,咱们先吃吧。”常海平心满意足,给常宴夹了根鸡腿,“宴儿,那颗黑珍珠如何到了你脖子上?” 常宴脸一红,啃了口鸡腿,“爹,咱们亲父子谁跟谁,还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小心你老了我不伺候你。” 常海平心情好,也不揶揄儿子,只跟着大口吃饭。 “爹,我想去赵家洼看看,跟着赵叔打猎去。” “行,明儿让你娘收拾点儿礼物带去,娇娇用得吃的多带点儿,她都喜欢好看的。”常海平暗笑,也不点明,“我还给她挑了一个小一点儿的玉佩,你带给她。”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常宴大力拍他爹的房门,“爹,娘,起床了。” 常海平气得喘了口气,忍了忍,“等一等。” 南屏推了他一把,下床梳好头,这才开门让儿子进来,“宴儿。” “娘,东西给我准备好了没有。都啥时候了,还在睡觉?爹,那个玉佩呢?” 这小子真是欠揍。 常海平只好认命,派人收拾东西。什么鸡鸭鱼肉,棉麻布匹等等装了一马车。 两口子站在大门口,看着儿子兴高采烈骑着马,带着从人离去。 南屏奇道:“宴儿那么喜欢那一家人?” “夫人,那家人极好。干干净净的,老太太也很和善,吃食也做得好。宴儿很喜欢。” “她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村长,叫赵大水……” 唠唠叨叨说了一路。 南屏听说赵大水不顾自己安危,扑在儿子身上拦住老虎,也颇为动容,“是要好好谢谢人家。” 常海平就在心里说,人家救了你相公的命呢。 当然了,这个秘密要烂死在自己肚子里都不能说。 常宴带着随从拼命跑马,100多里的路程眨眼就到了。 苏氏忙活着做饭,准备做个铁锅炖饼子。这个时候要吃点儿热乎的。准备把小炉子端到堂屋里去,大家伙围在一块儿吃饭。 既暖和又热闹。 赵善已经乖乖地去了学堂,赵二水盯得紧,再也没有小姑娘给他递小手绢。 赵大水也偷摸跟过去瞧过,果然看到儿子全神贯注听课,也没有交头接耳,也就非常满意地回家了。 柳氏在学堂里做点儿短工,做点饭收拾厨房等等。 所以,家里吃饭的人也只有赵大水、老太太、苏氏和娇娇。 娇娇蹲在地上,看小蚂蚁找食物吃。 深秋了,小蚂蚁也不怕冷,还在辛勤地搬食物。 娇娇调皮,偷摸掐了一块儿窝窝头撒在地上喂小蚂蚁,赵大水皱着眉头坐在旁边,在想刘家洼的事情。 前两天,县城的师爷带着人过来了,带着公函,专门给刘家洼开会。 赵大水没去。听说那边的村民分成了两排,赞同合并的人压倒了不同意的人,谁不想吃上饭呢。 说不同意的,也就是刘老大的家人和两家亲戚罢了。 刘老大已经服了半年的苦役,还有半年就能回来了。回来还想着村长这个位子呢。 他爹也想着这个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