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好啊,精力旺盛,啥都想学。” “唔。” “你唔唔唔的,傻子啊你是?” “唔。” 常宴只是憨笑。 进了冉大夫的屋子,常宴打开他的医药箱胡乱翻找一通,冉大夫赶紧拦住他,“别乱动。” “冉大夫,你有没有那种劁猪的小刀?” 冉大夫瞪眼“老夫是正经大夫,不是劁猪匠。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没啥,阉头猪而已。” 冉大夫收拾好医药箱藏好,走了两步,“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把小刀,几十年前我给一个劁猪匠看病的时候,他没有医药费,就把他家祖传的小刀给了我。我找找。” 他翻箱倒柜的时候,常宴问“怎么弄才能让一个人不死,还能让他去势?” “你要弄谁?” “你别管。” 冉大夫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刀,原来他垫了床腿,“原来在这儿。” 常宴抬起来床腿,拿出来那把小刀。 小刀的刀鞘是上等的软牛皮做成,拔出来小刀,寒气逼人。 “好刀。” 那把小刀薄而锋利,是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常宴轻轻一划拉,冉大夫的被单被划了个大口子。 “你小子,滚。” 常宴利索地滚了。 冉大夫心疼不已,这是上好的棉布,就被那小子给划了。 “气死老夫了,气死了气死了。” 常宴从窗口问,“还没告诉我怎么弄呢?” 冉大夫脱了鞋底扔过去,“自己看书去,这点儿事情还要老夫说,没得脏了老夫的嘴。呸呸。” 常宴这才真正滚了。 当天夜里,常宴换上夜行衣,在娇娇窗外站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院子。 老皇帝死了,死有余辜。 只可惜不是他杀的。 进了皇宫,常宴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贞顺帝的寝殿。 这地方他来了好几次,已经踩好了点。 寝殿里面点着烛火,太监宫女都在寝殿外面守着,殿内一片安静。 常宴等了一会儿,他趴在房梁上面,看着在龙床上嬉闹的贞顺帝,很不耐烦。 借着寝殿里面的烛光,常宴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小册子,翻开细看。 这是从库房里找到的一本医书,兽医写的。 常宴翻到关于养猪那一页,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唔,原来如此。 怪不得冉大夫不说。 脏得很。 顺便看了一下养马和养羊的知识,看得太入迷,不知不觉龙床上没了动静,宫妃走了。 龙床上只剩下了贞顺帝一个人。 常宴把医书塞到怀里,侧耳听了一会儿,寝殿里面安静得很。贞顺帝打着响亮的呼噜,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烦躁。 外头有太监进来,熄灭寝殿里面的烛火,只留了一颗夜明珠照明,寝殿内朦胧一片。 常宴身轻如燕,纵身跳下房梁,从怀里掏出来那把薄薄的小刀,跳上龙床。 贞顺帝睡得死沉死沉,呼噜震天响。 常宴左看右看,只得撕了一块帐子塞到贞顺帝嘴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