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娇娇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是疼。 她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常宴立刻看出来了,“我说中了吧?以后再这样打屁股。” 常宴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很疼?等下我看看这周围有没有药草,先敷一下。” 娇娇闹了个大红脸,那个地方怎么敷药? 常宴顾不得管马群,在草丛里翻找,希望能找到蒲公英之类的草药。 娇娇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屁股疼,现在常宴一说,登时觉得那里火辣辣地疼。 她想坐下,可是屁股刚一沾地,就疼得龇牙咧嘴。 从小到大,赵家和常海平以及兰爷子都看得严,连剪指甲都没受过伤,现在好了,坐都不能坐了。 她只好趴在草丛上面,无聊地看着常宴找草药。 常宴根本不懂草药,捡了一大堆让娇娇看,结果没有一根能用的。 娇娇没法子,只好闭上眼睛自己找。 “常哥哥,你去那边,那匹黑马那里,它正在吃蒲公英。” 常宴赶紧跑过去,从马嘴 洗干净抱回来,“怎么用?捣烂吗?” “嗯。” 常宴选了两块干净的石块,把蒲公英磨成粉末。 烂乎乎的一大捧,娇娇一看就不想用。 “太丑了,我不用。” 常宴难得寒着脸,“不用也得用。要不然身上留疤。” 娇娇脸色更难看,她才不要在屁股上面留疤! “常哥哥,你,那个,你走开,我自己来。” 常宴也不好意思,毕竟两个人还没成亲,无论如何不能看女孩子的身子,“好,我背对着你。” 娇娇不肯,“不行,你走远点儿。” 常宴没法子,只好往外面走了几步,“小祖宗,行了吧?” 敷药要脱了裙子,娇娇又喊:“远点儿,走远点儿。” 看着常宴藏在马群后面,娇娇这才开始敷药。 黏腻腻的弄了一手蒲公英糊糊。 蒲公英是上好的消炎药物,可是刚一上药的时候也疼得很。娇娇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常宴在远处喊。 娇娇皱着眉,咬着牙马马虎虎敷药,最后穿好衣袍。 常宴站在她前面,拿了水囊给她洗手,“不疼你不长记性。” 娇娇嘟着嘴,“常哥哥,你骂人,你不疼我了。” 常宴:“趴好。” 他们走得太急,幸亏常宴还背着包袱,他把包袱铺在草丛上面,把娇娇抱上去,脱了外袍盖在她身上,“好好睡一觉吧。” “嗯,常哥哥守着我。” “好。” 常宴坐下,让娇娇侧身枕在他大腿上,拿了一个小小的陶埙吹奏。 陶埙呜呜咽咽,传到很远很远。 马儿打着响鼻,慢腾腾卧下,悠闲地咀嚼青草,陪着娇娇静静听着这浑厚悠远的埙声。 娇娇慢慢睡着了。 常宴放下陶埙,轻轻站起身。 娇娇现在不能骑马,那些士兵他也没有杀光,万一北狄士兵追过来,他们的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