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纵然曾经有妖,可已经七百来年过去了,这世间从没听到过妖怪现世的传闻,此时现世,且与姚家有关,也实在太过巧合,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令姚翝感到有些失望的,是他在问完这话之后,柳氏微微颔首。 她并没有怀疑丈夫问出‘白陵江’的原因,以为他看到马车受损之后,问了郑士才知道的,因此直言道: “确实去了白陵江,取了江水为引,熬入药中。” 柳氏的话一说完,姚翝脑海里便响起姚守宁说的话:‘姐姐的那颗痣,我觉得像是一种……妖邪……下的烙印……’ ‘我怀疑这个下了烙印的妖邪,是与白陵江有关的……’ “白陵江……烙印……” 此时明明外头艳阳高照,属于神都城这个月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了。 可姚翝后背却无端发寒,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钻入,冻得他头皮发麻,身体僵疼。 “白陵江怎么了?什么烙印?” 柳氏不明就里,就只见丈夫面色一变,嘴里念念有词,不由也受他情绪感染,有些不安,身体动了动,着急的想要问话。 “没事。” 姚翝摇了摇头。 其实听她说到这里,他已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 姚守宁不是胡说的,她先前提到的种种,再加上见了姚婉宁眉心处的那颗痣,又特地点出了白陵江,说不定这女儿应该是知道一些事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骇。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骇怕都是无济于事的,但妖邪之事目前还说不准,他又何苦现在说来让柳氏担忧、惶恐? “这所谓的药方子,是你前两日进刑狱时,遇到的那姓孙的大夫给的?” 姚翝强压下心中的感受,又照着小女儿的话问了一声。 柳氏隐约有些不安,相比起姚守宁的责问,此时姚翝故作平静的问话,让她觉得事情仿佛不大对劲儿。 她身下的椅子此时像是烧红的铁板,让她坐都坐得不大安稳,一连换了数个姿势,但仍是坦承的道: “是的。” 说完,她将当日自己遇到孙神医的事说了,末了又提到当夜大雨降温,姚婉宁病重: “我请了神都城里好几个知名的、相熟的大夫替婉宁看,都说不好。” 想起当时的情景,柳氏难掩疲倦之色。 她没有提到的是,有两个大夫甚至暗示她可以准备寿衣、棺材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忍得了? “最终无可奈何之下,我决定冒险再信孙神医一次。” 说起这一点,柳氏也觉得有些困惑。 照理来说,孙神医被捕入狱,确认了骗子的名声,她本该对此人不再信任的,却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又下意识的‘相信’他并没有哄自己。 此时事过之后,柳氏回忆起自己当时对孙神医的信任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不过姚翝的问话引起了她心中的不安,她很快将这一点儿疑惑压了下去,而是回忆起当日寻药的情景。 姚婉宁病情严重之后,柳氏再次去了一趟刑狱,找到了关在狱中的孙大夫: “照他所说,寻到了他藏于医铺中的药引。” 那医铺本来被官府的人上了锁、贴了封,可西城案件事发当晚,孙神医的药铺被不知名的人撬了。 虽说案件发生第二日便有人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