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了啊!而且,若没有贡献点入账,这一个月岂不是白白浪费?许多人心中默默思量。 “是要和桑洲人战斗吗?”又有人问道。 “当然。” “这任务危险程度不是乙上级别吗?镇国殿岂能如此欺瞒我们!”又有人不忿道。 蒙长老朝问话方向瞟了一眼,脸色一沉:“我镇国殿做过评估,危险程度,最多乙上!” “为何?”这次是杨珍提问:“我听说桑洲贼修,在我青州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凭什么认为我们没有性命之忧?” “烧杀抢掠,你听谁说的?”蒙长老寒目一瞥,淡淡的紫府威压扑向问话的少年。 杨珍这些传闻,自然是听窦慢熊说的。他略一沉吟,现在镇国殿已是窦老祖主事,这话说便说了,当即拱手道:“乃是晚辈一位姓窦的好友。” “呃。”蒙长老呵斥的话被堵在嘴中。 他看向旁边一名白衣弟子,示意她来回答。 这女弟子花容娇媚,声音温柔,一开口便将场中的不满压了下去。 “这位师弟,”她含笑道:“这些年,桑洲和青云宫弟子多有交手,双方也有死伤。不过,我们发现,凡是内门弟子,对方都没有下重手,只是击倒击伤了事。” “这是何故?”杨珍问道。 “自然是敬畏我云霄宗,不敢将事情闹大而已。”女弟子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杨珍顿时哑然。 也许对方是有这个顾虑,可若是双方打得上头,人家真会在意这个? 他想起当年柘溪老祖在青州的遭遇。那时桑洲的四国主和弦月姬,最初也只是想以比武的借口,将宝物夺走,确实没有杀人之念。可战到后来,两边打红了眼,如果不是那神秘女修出现,赵北卿能安然无恙退走? 绝无可能! 宗门将弟子安危,寄托于对方的畏忌,是不是有些托大? 大殿中的质疑声渐渐稀疏,蒙长老再次扫视全场,指着一处空地,大声问道: “有没有要退出的?” 却见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哗啦一下,几十人涌向那块空地。 姚英姵、戴妙璃都在其中。 看来,郡观的职位虽然诱人,但对于这些衣食无忧,也不算太缺资源的弟子来说,拿命去搏就不值当了。 哪怕镇国殿信誓旦旦没有性命之忧,可万一伤着胳膊大腿,也不是闹着玩的。 云霄宗承平日久,大多数修士,都习惯了安安稳稳的修炼、生活。 他们宁可被禁足一个月,也不愿掺和这种危险的事情。 蒙长老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原以为自己将奖赏定得那么高,又有弟子讲明了危险性一般,下面这些人,不说是踊跃参加嘛,起码也不该是这么个熊样子。 都是些温室的花朵,不堪大用! “轰出去!”他一声暴喝,数名弟子过来,将这些退场的人带了出去。 大殿一下少了六七十人,霎时空旷许多。 杨珍从来没想过退出。 首先,时间上不合算。 集中关在一处,往返空间,与赵玥儿修炼,都很不方便,相当于耽误他一个月的修炼。 再者,魔云裂缝越来越大,你现在躲来躲去,将来魔族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