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是方宏的族兄,是代他来听案的。”方寞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 “听案?可我看你坐的位置,明显是在审案呀!”窦希常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站在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司马权毅: “司马宫主,冒充郡观人员,意图干扰断案,该当何罪啊?” 司马权毅心里一跳,硬着头皮道:“死罪。” “杀了!”窦希常喝道。 杀了?司马权毅打了个激灵,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窦希常。却见这位殿主正目光阴冷地盯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如果我不动手,他不会连我也杀了吧? 会的,这老头凶神恶煞,肯定会的! 这,这算是要我交,投名状吗? 司马权毅冷汗直冒,再不敢迟疑,一只手高高举起。 “不!”方寞吓得魂飞魄散:“我是方家的人,镇妖殿伏虎堂方堂主的族人,你们不能杀我,啊——” 司马权毅划掌为刀,一颗人头高高飞起,正是方寞。 无头的尸身怦然倒地。 大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一名紫府家族的筑基修士,说杀就杀了。 审问这个姓杨的小子,居然让殿主如此愤怒! 难道这小子,是这位新殿主的逆鳞? 一时有不少人偷偷打量杨珍,眼中充满了惊恐、猜疑、后怕。 杨珍也同样惊呆了。 内心深处,同样惊惧不安。 别人看到的,或许是老祖对他的维护,而他看到的,却是低阶修士,在高阶修士面前,那如同草芥一样的命运。 人生无常,谁又能保证哪一天,自己不是处在方寞这个位置呢? 死得何其轻易,如同蝼蚁! “方宏,钱坤二人何在?”窦希常扫视众人。 人群的目光,又一次投向庞俊臣。 这位断去一臂的副主科,此时伤口经过处理,已不再流血,只是失血过多,让他脸色看起来极其苍白。 “方宏,关在后山的庭院中。钱坤,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窦希常虎目一瞪:“怎么死的?” “伤,伤势复发。”庞俊臣犹豫半天,支支吾吾道。 “蓬!”这次窦老祖连桌子也没拍,更不见手上有任何动作,但庞俊臣的一条左腿,也爆了。 “啊——”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庞俊臣,”窦希常一字一顿说:“老夫再问你一遍,钱坤,怎么死的?” “被,被杀死的。”庞俊臣汗如雨下,再不敢有任何隐瞒。 “谁杀死的?” “方,方寞。他,他说钱坤无依无靠,弄死了正好给,给杨馆主定罪。” “哦,那你有没有参与啊?” “这个,”庞俊臣捂着断腿,情知今日若是再遮遮掩掩,这位老祖是真会要了自己小命。 当下咬了咬牙道:“弟子,弟子当日给他行了方便。” “那就是参与其中了?” “是。” “呵呵,哈哈,哈哈哈!”窦希常突然仰天大笑,震的大殿上瓦片一块块抖动,响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