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点点头。 “是你占了我家房子吗?”女孩儿继续问道。 杨珍神色一僵,心中却是极为恼怒。如果这就是吕友安的手段,那未免也太下作,太让人不齿! 女孩儿眼珠隐隐有泪花闪现,怯怯道:“叔叔,我,我可以去看看我种的彩昙花吗?” “彩昙花?”杨珍怔住,旋即想起适才搬进来时,他每个屋子走了一遭,其中有个房间,里面种了不少花草,有一阶的灵植,也有凡花,其中就有一株彩昙花。 “去吧。”他脸上绽放出笑容,朝小女孩亲切地点点头。 女孩儿蹦蹦跳跳去了旁边的屋子,杨珍想了想,索性带着那吕伯也跟过去看看。 彩昙花初春盛开,这个时候只是一株低矮的绿色植株,看上去平平无奇。 女孩儿却是眨也不眨,默默地看了好久,才悠悠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不舍: “叔叔,我明天还可以来看她吗?” 杨珍没有直接回答,好奇问道:“这是你种的花?” “是我和妈妈一起种的。” “你要是舍不得,就将她带走。”杨珍刚想如此回答,忽然省起,彩昙花并不容易成活。此花在野外通常生长在灵气充裕的地方,而若是自养,需放在室内,避开日光,精心照料。 他们现在搬去二进,较之前局促许多,想必也不再有宽裕的地方养这些花草。 想到这里,他蹲下身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大名叫吕苏叶,小名叫小叶子。” “小叶子,你看见过彩昙花开吗?” “小叶子见过!”女孩儿快活道:“今年春天开花的时候,我一晚上都没睡呢!这花儿五颜六色,就像天上的彩虹一样,真好看!” “可惜她只开一个晚上,就凋谢了。” 女孩儿久久凝视彩昙花,目光中流露出大人才有的忧伤。 “可是,叶儿好喜欢那些花啊。”她幽幽道。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你这株彩昙花的。”杨珍站起身,在一旁安慰道。 小女孩重新绽放笑容,对着那植株轻轻道:“彩昙花儿,你的叶子姐姐,每天都会来看你的哦,你要一定要乖乖的哟!”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再次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妇人疾步进来。 这妇人相貌清秀,眉宇间与那女孩儿有八九分相似,修为已在筑基初期。 她首先朝杨珍道了个万福:“见过执事大人。” 接着目光转向吕伯,一脸歉然,含泪道:“吕伯,我回来听说了你的事情。刚才我和当家的商量过了,我这里还有两个庇护的名额,你要是不介意,就留给你和富贵。成义他们夫妇俩,先委屈在外面呆一阵子。到这个月底,等叶儿通过了考核,也将有两个庇护名额,到时他们再回来,你看这样可好?” 她这番话合情合理,考虑也极为周到,甚至连女儿将来的名额也用上了,不可谓不用心。 这边小叶子也扯着老人的衣袖,大声央求:“阿伯,你就回来吧!叶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扔下叶儿不管啊!” 吕伯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地摇头,一边又屈身下跪,连连磕头,感谢夫人的好意。 如果黄昏那时,吕友安如此安排,他肯定心怀感激,毫不犹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