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么伤成这样?”朱敬宴皱了下眉头。 说实话,这个包扎的方式,不太能看得出来伤成什么样。 但能让许多多如此谨慎,想必伤得不轻。 “不小心碰到了,大人不必担心。”池渊的声音闷闷的,从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细布下边传出来。 朱敬宴深深看了池渊一眼,“可需要请大夫?” 池渊心头一凛,摇摇头,“不必麻烦,多多的药就很好,如此便可。” 朱敬宴闻言,往那药膏上看了一眼,见确实是上好的伤药,便没有继续坚持了。 许多多认真地收了手,在池渊的后脑勺处,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好了!”她长出一口气,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见两人没事,又问不出什么来,朱敬宴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交代池渊好生养伤,让许多多招呼好他,就离开了。 朱敬宴离开之后,屋里的两个小的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谁都没瞧见,朱敬宴转身之后,清明的眸中,担忧的神色瞬间被疑虑取代。 大理寺最近没有了悬案疑案,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张家丢了鸡,李家丢了鸭。 最大的一个案子,就是老赵头养了十几年的狗,忽然死了。 可给老赵头气坏了,非说是有人给他家大黄下毒,把狗给毒死了。 大理寺前去调查了一番,又是仵作又是兽医的轮班上,最终得出结论,那条身上没有一根杂毛的纯黑色的叫大黄的狗,它是寿终正寝的。 大理寺的捕快哭笑不得地给结了案,让老赵头把死者给领回去了。 日子好像回到了正轨,忙碌又轻松。 很难想象,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同时出现了。 没有疑难杂案,苍小宛也跟着苍母回家了。 池渊在养脸上的伤,顺便避开外边那些等着抓他个正着的人,也一连数日都没有出门。 许多多那叫一个百无聊赖,只觉得闲得身上都要长虱子了。 最后只能抱着广倾安的大腿,跟着出那让人无语,却能听到很多八卦的无聊案子去了。 陈老太太家的羊降羔子了,原本这是好事,虽说下了个莽子让陈老太太有点不满,但还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大羊。 可才没几天,大羊就丢了。 留下还不会吃草的小羊在羊圈里咩咩咩直哼唧,眼瞅着就要饿死了。 陈老太太一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指着院子外头破口大骂。 “遭瘟的贼,你活不起了,偷人家的东西,你也不怕遭报应,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 “行了!”广倾安打断了陈老太太骂骂咧咧地话。 若是以往,骂两句也就骂两句了。 但这会儿多多还在呢。 多多这孩子,学啥都快。 万一跟他出来一趟,学了一嘴骂人的话,回去朱大人还不拔了他的舌头。 陈老太太被呵斥之后,果然不敢再吵嚷了,讪讪地后退两步,又很快重新迎上来,“大人,您可得替我做主啊,这大羊要是找不回来,小羊可就要饿死了呀!” 许多多在羊圈外边转悠了一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羊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