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要知道,他当时正在跟夫人交代后事呢。 结果朱敬宴的脑袋就从房顶上那个窟窿里钻出来了。 他差点吓尿裤子,以为自己还没进宫呢,怎么黑白无常就来索命了。 谁懂啊,一大早晨,天还没亮呢,他正和夫人交代后事,哄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呢,一抬头,房顶上就露出一大一小,两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差点吓没了。 夫人都吓得不会哭了。 要不是朱敬宴及时出声,他都要喊护卫抓刺客了。 在此之前,他怎么也没想过,朱敬宴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玉面阎王扒人家房顶的瓦片去偷看。 这也就是他当时没干啥,万一他当时正在和夫人为北燕的人口增长做贡献,只怕以后他就做不成贡献了。 朱敬宴哪能听不出来郑秋炜的阴阳怪气。 但他理亏呀,再加上时间紧急,也不好发作。 “本官是接郑大人走马上任的。” 朱敬宴晃了一下怀里有点困倦的许多多。 许多多晃了晃脑袋醒神,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明晃晃的令牌。 “皇……皇上?帝王令?” 郑秋炜双腿一弯,就要跪了。 朱敬宴一抬手就将人拽起来了。 “这帝王令是皇上给多多,让她出入皇宫的,但别人不知道。” “京中如今的局势,郑大人也知晓,本官只问郑大人一句,你可愿冒险一试?” 郑秋炜沉默了一瞬。 也是这一刻,他明白了朱敬宴的意思。 朱敬宴之所以今天一大早来府上找他,还神秘兮兮的,就是为了借帝王令,让他先将司农寺卿的身份坐上。 今天是大朝会,所有大臣都要去参加早朝。 早朝一般是两个时辰。 所以,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将他的司农寺卿的身份做实。 如此一来,待到陈屋散朝到司农寺去当值,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陈屋再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而有了这个功劳,皇上就能顺势擢升他为司农寺卿。 但这件事情也不是全然没有危险。 一块帝王令,虽说是见帝王令如见皇上,但这东西就是一块令牌,他们没有圣旨,能不能服众还不好说。 丞相会不会相信,又会不会借此发难,都说不好。 他若是答应配合,之后可能是平步青云,也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故而朱敬宴才会问他是否愿意冒险一试。 郑秋炜深吸一口气。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哈哈笑了两声,“蓝老贼定是想不到,我们会如此行,此番我们必定占尽先机。” 见他答应,朱敬宴也松了一口气。 朱敬宴又何尝不是在冒险,若是郑秋炜不答应,他的计划就暴露了,而他也没时间再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幸好,幸好郑秋炜同意了。 但朱敬宴还是又提醒了一遍:“郑大人可要考虑清楚,这帝王令……” “帝王令如何,自是陛下说的算。” 这也是他答应下来的原因。 他不信皇上会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