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池渊便不敢再说话了。 他怕许无心手抖,把拓跋诀送走。 拓跋诀听俩人你来我往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门道了。 可再看看两人的表情,却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挠了挠脑袋,问许多多:“拔针疼吗?” “不疼,你别动就行。”许多多说完,已经伸手拔下第一根银针。 拓跋诀本能的哼唧一声,然后眼前一亮,“真的不疼!” 他说话的功夫,许多多已经以最快地速度拔完针,把银针收起来了。 等到拓跋诀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许多多已经背上药箱,准备走了。 “许姑娘。”池渊还是将许多多叫住了,“外头下雨了,许姑娘留下用一顿便饭再走也不迟。” “我有马车。”许多多说。 池渊推开窗户,呼啸的风斜卷着雨水从窗口灌进来,须臾之间,窗前的地面便已经被打湿大片。 “许姑娘医者仁心,应该也不忍心对你忠心耿耿的车夫在如此肆虐的大雨之中冒雨赶路吧?且雨天路滑,山路本就崎岖难行,若是路上出了点什么事,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拓跋诀往窗外看了一眼,“嚯!下这么大?” 刚才他在床上扎针,只顾着身上疼了,要不是池渊说,他都没察觉到外边下雨了。 这会儿一看,才刚下午,本该是天色最亮,温度最高的时候,但黑云压城,暴雨肆虐,楼下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一条流浪狗,躲在街对面那间早点铺子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留下来吃顿饭吧,就当躲雨了。”拓跋诀说着,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不知道,我师父的厨艺可好了,我求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肯给我这个首席大弟子弄点吃的。” 他转头看向池渊,“师父,你主动邀请小医仙留下吃饭,应该是亲自下厨吧?” “这是自然。”池渊根本没给拓跋诀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多多,“许姑娘,雨天路滑,山路难行,又没什么不能耽搁的事情,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许多多歪了下脑袋,“山路难行与我何干?我又不住山上?” 这人还在试探她! 许多多心里不爽,她可没说谎,她确实不住山上,而是住山下。 “哎呀,留下来吧!就一顿饭的功夫,真耽搁不了什么的。”拓跋诀语气之中带着哀求。 许多多睨了他一眼,再看看一脸坦荡地池渊,她笑了一声,“那就恭敬不如从了?” “理当如此!”池渊答应一声,起身交代拓跋诀陪着许多多,自己就告辞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拓跋诀可半点被人当成下人使唤了的意识都没有,还和许多多夸拓跋诀呢。 “你不知道,这心愿酒楼的大厨,都是我师父亲自调教出来的,早就听说我师父厨艺一绝,这次托你的福,我也能尝尝了。” “你师父?你何时又拜师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敢拜他为师?你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