繘慕容柒又问:“你怎么和那位肖大人接头的?” “我这边只要收到二狗送来的姑娘,就会提前给他那边传话,晚上亥时会在城北码头接头。” “接头的时候需不需要拿什么信物证明你的身份?” “需要,我有上面给我令牌,可以证明我身份。” 闻言,云湘搜了一下他的身子,找到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诡”字。 慕容柒该问的都问完了,用匕首敲了一下掌柜的脑袋,掌柜猛然惊醒,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吗,嘴里嚷嚷着:“我都告诉你们了,慕容四小姐的失踪跟我没一点关系,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还嘴硬呢,这是什么?”云湘嗤笑,手里的令牌在他面前晃荡两下。 掌柜的脸色立马变了,瞳孔一缩:“你、你们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令牌?!” 他方才怎么不记得他把令牌给她们了?令牌也一直在他身上,她们什么时候拿走的? 云湘只嗤了一声没搭理他,问慕容柒:“世子,这人怎么处置?” “把他送到刑卫司武统领那里吧。” 刑卫司的手段比她多多了,也省得她出手了。 回王府的路上,慕容柒一直在想着慕容吟鸢失踪的这件事,那制衣坊的掌柜和他上面那个肖大人背后有一个组织,但她对这个组织的势力一点都不了解。 她没想到的是,许今安竟然能勾搭上这批势力,不用想,他让掌柜掳走四妹肯定是为了报复。 只是不知道四妹能被这些人送到哪里。 慕容柒摩擦着手里的令牌,思索着那个“诡”字的意思。 ...... 夜半子时,已是夜深人静,国师府还亮着灯火。 观澜走进屋子,对正在抄写经书的宫染道:“主子,师父刚才来消息说,世子让人把一个制衣坊的掌柜送到了刑卫司。” “她怕是通过这个掌柜顺藤摸瓜,查出了什么。” 宫染手里的笔尖稍顿,墨汁在宣纸上晕染一滩黑渍,如他的眸色一般黑暗。 “她倒是聪明。”他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手里的毛笔轻轻一掷,扔在旁边的笔筒里,他腰身往后靠着椅背,敛着眉眼几分懒散。 “若是再让她查下去,怕是......”观澜欲言又止,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已经阻止不了她了。” 小崽子不听话,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吊在树上狠狠打一顿。 ...... 隔日夜晚亥时,城北码头上漂泊着几艘船。 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船头上张望,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便立马迎上去。 张立一走过去便见这次来的是位陌生男子,警惕问:“你是谁?今日刘掌柜怎么没来?” “刘掌柜今日有事,就让我代劳一下,这是刘掌柜给我的令牌。”青辞从容道,拿出一枚令牌给他看。 张立检查下令牌,确定是刘掌柜的令牌便放心了。 他打开马车看了一眼,里面昏迷着三道人影,仔细瞧了两眼后眼神泛着亮光:“这次的‘货’都不错啊,听说是二狗在一个乡下掳过来的,没想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养出这么水灵的人儿。” 青辞道:“那是自然,我们找的‘货’都是精挑细选,保准这次肖大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