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艾拿着钥匙的手一顿,吃惊地转过了头。 她又没有个兄弟姐妹,能对程杨称呼一声“姐夫”的人能有谁? 大概就只有书中的女主时小梅一个了。 只是,她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她转头看向时小梅。 只见面前这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对麻花辫挽成环状垂在耳朵旁边。上身穿一件素花的棉袄罩衫,分相似。 此时的时小梅已经快步走到了程杨的身边,在距离他大概一两步的地方才蓦地停下脚步。 她像是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眼中还是满含激动与惊喜。 她咬了咬嘴唇,很轻地说了声:“姐夫,你回来了啊。” 声音饱含情意。 时小艾挑了挑眉。 面对这样的问询,程杨没有回答。 他坐在三轮车上一动也没敢动,神情震惊地看向家门外的媳妇儿,眼神里写着求助。 时小艾站在那儿没动,更没有给他一丁点儿的回应。 虽然她这会儿已经觉得面前这个时小梅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说不出的诡异,哪儿哪儿都透着违和,可她并不准备掺和这人和程杨之间的事儿。 ——叫得这么亲热,要说俩人之间啥事儿没有,鬼才信! 时小艾默不作声地朝门上靠了靠,摆出了吃瓜看戏的架势。 她神情戏谑地看着面前两个人,悠闲得只差手里没一包瓜子了。 程杨无语地望了小妻子一眼,只能硬着头皮独自面对。 他将视线落在了女人脸上,冷着声音问了句:“你是谁?” 他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不耐烦,一下子将时小梅的心神从远古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上辈子她一共就见了程杨两面,第一次是她打着时小艾堂妹的旗号,求上门说想看看堂姐的遗孤。 当时程杨就是用这么冷淡的声音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让那个小崽子出来和她见了一面。 虽然时小梅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向那个小崽子表示善意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没有小孩儿缘的缘故,时明锐并不和她亲近,没说几句话就以要去写作业为理由离开了。 而她也被警卫员很客气地送客。 第二次见是在很多年之后,那时候时小梅已经知道虽然当初姐夫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一直派人帮衬着她。 她做生意几次在最难的关口化险为夷,背后都离不了程杨的援助。 那时候她已经和那个赌鬼丈夫快要过不下去了,想再次找程杨帮忙。 她甚至想只要程杨愿意,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时小艾的替身,做他背后的女人,她都愿意。 她一直知道这个人对于她那个骨头都烂透了的堂姐念念不忘,十多年都一直未娶。 时小梅知道自己和时小艾长得有几分像,当初程杨第一回见她时那震惊的表情她一直记忆犹新。 可时小梅再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她找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程杨了。 程杨高升了,去到京城进入了权利中枢。她费尽心思也没能和他联系上,最后还是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惊鸿一现的身影。 这身影变成了时小梅之后很多年的遗憾,每当她想起都会后悔不已。 她总是会想,如果自己当初早一点去找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