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孤真是瞎了眼!” 他按着书案起身怒骂,“孤就是养条狗,也知道对主人忠顺!” “田炬!” 齐王脸色铁青,声音陡然拔高,“不战而降,你是齐国的罪人啊!”. 这一声吼,充斥着愤慨与不甘。 齐王宫内其他人不敢吭声,只能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齐王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子一歪,倚在案几上沉重的喘着粗气。 喘了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还有你们……” “你们长得是猪脑子吗?” 他瞪大双眼,从书案上拿起奏章,颤抖着走到大皇子齐文勋等人面前。 “田炬作战失利,领军投降……这些能对外传吗?” “传了之后,其他六国如何看我齐国?” 可面对齐王的愤怒,齐文勋硬着头皮解释,“这是四弟亲口所说,我们……我们也只是照实记录” “照实记录?” 听到这话,齐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双手恼怒的将奏章揉成一团。 “他齐文宇说的话,能信吗?” 咆哮声响彻整间大殿,隐隐有回声传来。 齐王将揉成团的奏章砸在地上,看向想要解释的齐文勋,又气又急。 “一个为国征战三十年的大将!” 他没给长子解释的机会,手舞足蹈的低吼连连,“你说他会背弃齐国,贪生怕死的投降?” 齐王咬着牙,在殿内来回踱步,“齐国脸面何在?” “孤的脸面何在?” “王上!” 齐文勋等人想要上前劝说,可齐王怒火灼心,哪听得了他们的解释。 “这份奏章,孤不会认!” 齐王伫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缓缓压住心头的怒火,“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田炬没有投降,也不能投降!” “怎么昭告齐国,你们自己再拟个章程!” “都退下吧!” 听到齐王的话,齐文勋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嘴带人退出齐王宫。 齐王宫外。 二皇子齐文鹄看着自家大哥狼狈的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大哥,我都说了,那份奏章,最好别拿给父王看。” “怎么,果然被轰出来了吧!” 听到齐文鹄的调侃,齐文勋脸皮绷紧,眼中寒芒隐现,“二弟,如今齐国南线溃败,鹤、靖二州被楚国占领。” “你不跟刘大将军商量对策,还有时间在这里等我?” “还真是悠闲!” “鹤、靖二州我自然会想办法夺回来,但田将军是我齐军军神,前线到底是怎么输的,可不能仅凭着四弟的一面之词。” “我是不会坐视你们,诬蔑田将军的!” 齐文鹄抬头与齐文勋对视,二人互不相让,隐隐有电光,在二人视线中交锋。 其实齐文鹄很清楚,田炬到底投没投降,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没意义了。 但齐文勋借着这次的事,想要刻意诬蔑田炬,将齐国军方势力拉下水。 如果他计划成功,便会从自己手里分走一大波兵权。 这是他齐文鹄绝对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