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宋言那样大嗓门,试图用音量来压制对方。 搞得死者家属们跟他说话的时候非常累,不得已也用吼的,嗓子都快哑了。 在这种前提基础下,他的言语又十分有逻辑,还不逃避责任和错误。 这样一来,病人家属也愿意跟他沟通。 “可我女儿就这样没了,说难听点,连个全尸都没留,你也该为我们想想!” “如果我当时在场,我绝对不可能选小孩,我肯定是全力保大人!她凭什么替我选?她凭什么杀了我老婆,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病人家属们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个个眼眶通红。 以孟臣老道的经验观察,这些家属是真情实意为死者感到难过,而不是想敲诈勒索。 说句难听话,如果真遇到想讹钱的家属,那事情反而还好办。 可眼前的家属明显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给死者讨回一个公道,那就难办得多。 但同时,正是因为他们需要的是情感,所以也好办。 孟臣回头看向许倾,对她眼神示意,让她出去。 许倾领悟到他的意思,刚想往外走,就被宋言一把拽住胳膊。 宋言看见孟臣和她的互动,此时眉头竖起,低音炮般的声音响起:“出去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孟臣眼中隐隐积蓄起怒意,他看着宋言对他满眼戒备的样子,简直快被气笑。 宋言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这么多年了,他光长年纪,怎么智商一点都不长? 没办法,孟臣只能跟死者家属们说:“不好意思,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让我妹妹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死者家属们抹抹眼泪,同意他们暂时离开。 反正警察就在外面,谅他们也不敢逃。 孟臣把许倾带出去,被宋言狠狠瞪着,好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两人出帐篷后,孟臣呼出一口气,没问宋言,教许倾接下来怎么说,怎么获得死者家属们的原谅。 “什么?你让我给他们跪下来?”许倾震惊地瞪大眼,“哥,我从来没给谁下过跪,我连父母都没跪,你要让我给他们下跪?” 孟臣耐着性子,“倾倾,他们需要的是情感上的慰藉,你必须给出最大诚意。” “可我……真的要下跪吗?能不能用别的方式?”许倾还是一脸为难。 “不能。” “哥,你别逼我干我不想干的事好吗?这样我真的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