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我一天都睡不安稳,我怕你东山再起,我怕你重新执掌雪家,我怕到那个时候,我连一条活路都没有。” 锵~ 雪文柏目光阴戾,漠然的拔出腰间短匕,丢在了桌面上:“好侄子,就冲你刚才那番话,二叔不要条件了,免费送你一个体面。” 看着眼前闪烁着寒芒的短匕,雪无相淡然自若的将其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清秀的眸子低垂着,他忽然轻笑道:“二叔,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 “我明白,为何我们叔侄,会走到这一步。” “你在说什么?”雪文柏不耐烦的蹙眉淡喝道。 “因为我心太软了。” “我不该对你太客气,不该对你心存幻想。” “这些年,我收敛锋芒,隐居幕后,将更多产业交由家里人,却给了你们我江郎才尽,黔驴技穷的错觉,对么?” 雪无相轻轻抚摸着光滑的刀身,清眸微抬,直视着雪文柏那逐渐有些不安的眼神:“二叔,我说你蠢,不是你选择了这条路,而是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出这个念头。” “你总说我父亲没本事,可你知道,他远比你想的更有心机吗?若不是我数次帮你掩护,你的命,早没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雪文柏惶恐的咽了口唾沫,厉声喝道:“你若不愿死,二叔不介意帮你一把,雪无相,别挑战我的耐心!” “嗬~”雪无相嗤笑一声,默然道:“二叔,你的路,已经到此为止了。” 话音落下,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雪文柏蓦然转身,目光骇然的看向大厅方向,却见原本属于他的护卫,竟然发起了内讧。 只一瞬间,至少有半数护卫突然发难,将其他护卫,全部解决。 下一秒,活着的护卫,面无表情的收刀而立,站在门口,为雪无相护法。 而另一人则脱掉鞋子,走入包厢半跪了下来:“少主,所有残党,已全部诛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无相,你究竟做了什么?!!”雪文柏连连后退,看向自己侄儿的目光,充满了骇然惊惧! “显而易见,不是么?”雪无相端起香茗,品尝着回道:“我只是将计就计,借你的手,解决一部分跟你一样有着不安之心的老家伙们。” “什么意思?”雪文柏瞳孔一震,指着屋外的尸体,骇然道:“那些护卫……” “没错。”雪无相微微一笑,解释道:“除了一部分对我有二心的,剩下的,都是其他元老的人手。我调借过来用用,正好由二叔帮我解决了。也算是……趁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们吧。” “不可能!他们跟我一样想让你死,怎么可能会帮你?!”雪文柏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他们又不知道我借人手做什么,在他们与我撕破脸之前,借点人手而已,谁会拒绝?” 雪无相耸肩轻笑道:“我说凑个排场,那群老家伙们就信了。二叔,你说……他们是不是跟你一样蠢?” 噗通~ 一声闷响,雪文柏一屁股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绝望到了极致。 他怎么也没想到,秘密布置了如此之久的谋划,如今却落得个全盘皆输的下场。 自己这个侄儿的算计,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雪文柏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不甘的低吼道:“我到底……哪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