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贾政皱眉道:“作祟害人的是她,她还能有什么冤屈?师既然能招来他的魂魄,何不一劳永逸,直接来个断根?” 言一出,连贾赦都诧异看了他一眼。 ——若是没产育过的侍妾也就罢了,这位万姑娘虽然没生来,却也是实实在在怀过胎的,何至于如绝? 就像他自己房也有几个侍妾,以前从未特别注意哪个。 便是他未成婚时,母亲放到他房的个,他也从来没有抬举的意思。 还是张夫人看她们个年纪渐长,色衰爱迟却无一儿半女傍身,心里怜她们,才给了她们姨娘的份例,府里的人们也尊称一声姨娘。 但如今怀了孕的李姑娘就不一样了,哪怕这一胎生不来,贾赦心里也会记住:这位是有功之人,不如寻常婢妾待之。 举个最实际的例子:假使有朝一日贾府败落,里的奴婢妾室都被拉去卖了。他在余财有限的况,肯定会优先去赎李姑娘。 至于另外位会有什么境遇,他就无能为力了。 马介甫深深看了贾政一眼,忽然道:“不想二老爷如高义,为了使二太太转危为安,竟肯损伤自身。” 这话说的着实让人心惊胆战,贾政心“咯噔”一声,一时顾不得其它,急忙问道:“马师,你这是何意?” 马介甫心头嘲讽,脸上却满是敬佩之色,“位王姑娘是二老爷的妾室,二老爷乃是她的夫主,《生死簿》上早有名录。 如今万姑娘虽然身死,魂魄却迟迟不肯去投胎,便是与二老爷尘缘未了,因果相缠。 若要将她拘拿断根却也容易,只是让她魂飞魄散,却少不得二老爷折寿几年,损伤几分气运。” 贾政的脸色一变变,马介甫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自顾自说道:“不过二老爷与二太太才是夫妻一体。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折几年寿,损伤几分气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马师……”贾政欲言又止。 马介甫全做不闻,继续自说自话,“二老爷放心,在这便起阵做法,拘拿作祟的魂魄,为二太太除困解厄。” 说着,他往袖子里一掏,手里便多了一把刻着繁杂神秘符的桃木剑。 又往另一个袖子里一掏,掏出了一沓用朱砂画好的符纸。 他一边掏东西,一边跟兄弟二人解说:“布阵用的符纸都是现成的,这桃木剑是我随身之物,在元神养练多年。由它做阵眼,保证万无一失。” “个……个……马师。”贾政急忙拦住了他,干笑道,“老夫仔细思索了一番,万氏到底伺候我一场,又曾怀过我的孩儿,让她魂飞魄散未免太过残忍。 还请师另寻她法,消解了万氏的怨气。我愿遍请高僧高道,替她做七七四九日的水路道场,保她来世投个富贵人。” 马介甫心头冷笑,脸上也禁不住露出几分鄙薄之色。 好在贾政为表诚恳之心,俯首作揖,做足了伏低做小的谦逊姿态,根本就看不见他的神。 贾赦倒是看见了,但他对自己弟弟的凉薄也正心里泛嘀咕呢。 而且他们兄弟个从小就不和睦,贾政被人鄙视,他只会在觉得高兴,又怎么能提醒对方? 等马介甫收敛了神色之后,贾赦才皱着眉头呵斥贾政,“行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