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他的根基,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利益。 仿佛是老天到了他的祷告,从这之后,圣人虽然还在做这件事,却并不如从前那么积极了。 于是群情振奋:圣人终于人情现实了! 说来是,秦始皇还未曾一统天下时,宗族势力就已经存在了,远比皇权更加久远,又哪里是轻易就能消除掉的呢? 先前圣人是年少气盛,一心想要做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业。 碰了壁之后,自然就明白,有些东西,是连皇权不可以染指的。 圣人高居金座,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上却一点不露,是更加关注民生水利了。 做皇帝的关注民生水利,任是哪朝哪代,都属于明君之相。 大臣就觉得这位明白自己从前的路子走岔了之后,是想学习老圣人,自己博一个青史留名了。 不说朝臣,连回宫中秋的老圣人都觉得不对劲,生怕儿子受不了打击,单独把人喊到垂拱殿,好生安抚鼓励了一番。 已经年近四十的圣人有些哭不得,连忙向自老爹解释了自己的用意,让他老人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别再替自己操心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圣人点了点,对于朝政没有问一句。 圣人反而主动跟他说了,朝廷要在长江之上拦河筑坝,用水力电的事。 “如今的机和电话虽然好用,但其能量来源毕竟依赖修行有成的高人。若是朝廷能成功电,这一问题解决掉,才算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老圣人看了他一眼,说:“你心里有此隐忧很正常,不‘电’这个法子,不是你自己想来的吧?” 这就不像是圣人从小学的动力能衍生来的。 对于自亲爹,圣人没有隐瞒,直言是傅玉衡暗中提议的。 末了还慨道:“这么个人才偏偏做了驸马,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老圣人的神情有些古怪,“就他那样的,真让他入朝,他自己还不干呢。别的不说,光是每月逢五的大朝会,你问问他乐意早起吗?” 对于傅玉衡这个女婿的惫懒之态,老圣人可谓是了解甚深。 圣人还在惋惜如此人才不能入朝,老圣人却要说:“若是真让他入朝官,怕是一年不到,他就要挂印而去了。” 圣人自己想了想,忍不住了起来,“是。该说幸好您点他做了驸马,才能让他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这些功劳,傅玉衡不愿意领,但圣人却没亏待了他。 不光是明上的恩宠和逢年节的赏赐,还有他的堂弟傅玉,年年考评都是优,今年已经调往江南富庶之地,做了一知府了。 他当官还不到十年,就从八品县令做到了四品知府,这升迁速度,虽然称不上是神速,绝对比大多数人都快得多了。 好在傅玉当年要厨子的时候,被自堂兄写了纸条讽刺了一番,这些年一直把那纸条随身携带,时刻警醒自己,并没有忘了初心。 起初得知自己要调任江南的时候,傅玉心里还不大乐意。 他觉得有在贫苦的地,才能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抱负,百姓多做实事。 至于那些本身就很富庶的地,全是权贵子弟刷资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