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我一会下厨给你煲汤……” 洛唯刻意体贴的话被宁一卿打断。 “不用了,我是来道歉的,订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与别人无关,希望你们不要迁怒无辜之人,"宁一卿眸色淡淡,却有着极重的压迫感,"还有几件礼物稍后会由乐然送到,我就先告辞了。” 明白宁一卿是在警告洛家不要针对洛悬,洛唯咬着唇,心底满是不甘。 凭什么,那个病秧子到底凭什么,难道就凭一张稍有姿色的脸? 说白了,洛愚什么也给不了宁一卿,财富、人脉、资源、地位,除了洛愚引以为傲,而自己嗤之以鼻的木雕。 木雕再漂亮,再有艺术价值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被金钱定价。洛唯想到。 “一卿,你为什么……我听说宁老爷子已经在给你物色新的联姻对象,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 宁一卿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听见洛唯 的问题时,略感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叹气道: “你应当很清楚我的性子。” “更何况,那段婚姻本该是属于我的啊,不过阴错阳差给了洛悬,难道她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宁一卿敛眉轻笑了一声,音色阴冷许多,"也许是我忽然不愿再把自己和婚姻都当做生意了。" “为什么?” 女人已经走出几步远,身形一顿,纤薄曼妙的身影到底是没回头。 或许其中的原因,她也还未完全明了。 洛家的老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很少有出租车会开到这里来,洛悬径直走在藤蔓丛生,绿意盎然的小道间。 没有办法走得太快,过高的体温,已经让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这几天她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一个人如幽灵似的在街上游荡,脑子像是沸腾的泉水,咕嘟咕嘟冒着天马行空荒诞古怪的灵感。 所以体力又差了很多。 银顶的轿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女人从容优雅地下车,日光漫漫,四周鸟叫蝉鸣,一时好像只有她们两人。 那种洁净的香气再次笼罩住洛悬,她心底无声地笑,这就是她再也不能标记的人的味道。 这样的想法自然带出了她懒散又叛逆的神情,洛悬低头卷起裤脚,露出骨感细白的脚踝,走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偏离柏油马路。 林间小路土地松软,洛悬穿着运动鞋走得很稳,她想直接甩掉宁一卿,却事与愿违。 身后的女人穿着黑底高跟鞋,虽然略显艰难地走在草地上,仍不掩优雅的高贵气质。 焦躁和烦闷又一次攫住洛悬,她额发湿润,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早已麻木的心绪,忽然聒噪地快要复苏。 如同蚂蚁过境,细密如麻,啃咬仅剩的理智。 “小悬,等一下,”宁一卿站在洛悬三步之外,无奈地喊了一声。 意外地,戴着兜帽的少女停住脚步,银发掩在异色双瞳上,迟迟没有回头,只是那样麻木地站着。 “小悬,”宁一卿濡湿的红唇微张,喘息细碎,像是小动物在呜咽。 “我说过我很忙,”洛悬皱着眉,不明白宁一卿要做什么。 “司医 生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 转过身看着宁一卿,洛悬闻见那种洁净淡漠的香味,冷冷地说: “我不是三岁,可以自己去医院,不劳宁总关心。何况,宁总抛下未婚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