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不对,该我离开。" “那就好,你过得好就好,”女人喃喃自语,月光浇在风里,让她一瞬能看清洛悬,一瞬又再次模糊难明。 就好似她与她的缘分,欢.爱一场,温存一场,抵死缠绵过,连怨恨也不曾留下,如沙滩上的痕迹越来越淡。 她的小悬真是很厉害的人,爱憎分明,不像她自编自导一间迷宫,再也走不出来。 遗憾吗? 其实,被洛悬热切爱过,她的一生不遗憾。 不遗憾因为被洛悬爱过。遗憾只爱过一场,于是余下的时间她唯一拥有遗憾。 可笑她曾经以为感情可以计算,算来算去,只有她一败涂地。 “已经快八点了,我该告辞,蓝秘书能否暂时带路,感激不尽,”洛悬微笑着询问,当年拘谨内向的小孩变得成熟稳重,于人情交往中游刃有余。 “我吗?我这个……我还有文件要整理,”蓝乐然是清 楚自家老板之前有多疯的,还不是那种浮于表面单纯的状态。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是那种自控力极高丝滑灵巧的清醒坏种感。 明明是高山雪、天上月,光风霁月,洁净尊贵,但当戒律与秩序全面崩塌时,圣洁之月也自甘堕落,淬炼毒液,只为将那人留住。 虽然宁—卿最终"放走"了洛悬,但蓝乐然总觉得是爱救了宁—卿,但凡占有欲胜过爱半分,亲吻白骨的事,女人未必做不出来。 所以,她才不敢惹自家总裁,还是赶快跑路为上策。 眼睁睁看着蓝乐然落荒而逃,洛悬摇摇头,无奈地笑,朝宁—卿礼貌致意,便要转身去找管家。 "小悬,"宁一卿喊道。 洛悬没有回头,到时礼数周全地问道: “宁总,还有别的事?” 今夜能与洛悬相处这么久,宁一卿欢喜不已,欢喜后生出失落惆怅,心中的瘾犯了,无法靠樱桃信息素镇定,便只能用尼古丁。 但她规定过自己不可放纵,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吸两根。对洛悬的瘾过量,但尼古丁不可过量。 于是女人强忍着难解的瘾,藏下眼里执迷不悟的荒唐,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我来送你离开,就这一次。" "有工作人员,还有管家,你还是……忙你的事业去吧,"洛悬随口拒绝道,单手整理着翡翠色的袖扣,边四处寻找着方向。 "好不好?"宁一卿小心翼翼地呢喃细语, "小悬。" 洛悬本想直接说不必了,漫不经心回头却看见女人破碎眸光里,掩藏的恳求,一时生出几分浅淡的恻隐之心。 倒是没怎么见过女人这副脆弱的模样,除了前段时间在酒店里…. 算了,毕竟只是前妻,犯不着仇人一般地对待。这两年她真是越来越平和了,是好事啊。 “尽地主之谊吗?”洛悬拉着背包带,眼神锐利,修.长指骨点触在身旁的白檀木上,如同握住了名为生杀予夺权柄,"那么,我希望能到此为止,可以吗?" 听懂少女的弦外之音,宁一卿抿唇, "好,我不会打扰你。" "那走 吧,你来领路,我跟着你,"洛悬微微弓身,语气惬意轻松。 见洛悬迫不及待离开的模样,宁一卿心头惶然的苦涩无以复加,这些她早该明白,也应该习惯,但直面洛悬的冷淡和疏远,仍有锥心之痛。 这座庄园在宁一卿接手后,做过一次比较大的修缮,除了比较珍稀或是实用的树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