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其实洛悬同意来京市参加这个宴会,主要原因是反正都被宁一卿发现假死了,干脆行事再光明正大利落一点。 另一个原因就是应沈听的女儿沈芊尔邀请,来认识认识资本大佬,为这一年不太景气的艺术馆拉点赞助,不至于让夏之晚被自己父亲逼着回去继承家业。 所以今天她的时间紧任务重,背包里的木雕也全是华贵典雅的贵气风格,极具观赏性,满足这些人炫耀和收藏的心态。 洛悬刚走进宴会厅,就被沈芊尔拉到一旁,上下打量, "嗯,你很不错嘛,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一会听我的话,今天会有很多大佬过来。" 微笑地点头,笑容谦逊,洛悬发觉自己也学会放下清高,来达成目的。 是悲哀还是成长? 她只知道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等人。跟洛悬简单交代几句后,沈芊尔很快就略显紧张地等在宴会厅的红木门口。 场上其余的人也心不在焉地谈笑,目光一直在宴会场上梭巡,宁氏集团的大小姐到了没有,到了的话是哪一位。 谁都担心自己眼拙,万一看漏了,错过了贵人可怎么办。也有人淡定闲聊,笑而不语地和身边人碰杯,不急不躁地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大门开启,从天窗涌入的凉风,带着夏初的温暖与热情吹动门边几人的长发。沈芊尔满眼堆笑,开心不已,唯有洛悬侧身回望时,暗骂了一句“冤家路窄”。 宁一卿一眼望去,明了场内人微妙的神情变化,她意兴阑珊地往前走,不动声色中仪态万千,直到……看见窗边那个纤 细清透的身影。 于一众衣着华贵满是精英气质的人中格格不入,像只误入名利场的小天鹅,无论垂首静思,还是心不在焉的模样,都别有恣意自在的魅力。 本来对于这种场合她一直厌烦不耐,但今天却有些庆幸自己来了。 她极有自知之明地在场子中央停住,离洛悬不远不近,游刃有余地提着香槟杯与众人寒暄,像是随手捞来一杯布丁提着。 一贯冷淡漠然的眼眸,染上点到为止的笑意,是商务的、礼数周全的。 洛悬刚好捧着焦糖鸡蛋布丁在吃,冷眼旁观满屋子上流社会体面的假人,纷纷拿着香槟想要和宁一卿搭上话,露个面,笑容恭维又虚假。 偶尔有人故意在宁一卿面前崴个脚,淋个雨进来,得到女人刚好让侍应生送来的手巾,便想顺势攀上,笑脸逢迎。 到了最后,纷纷也只能听见女人轻描淡写地说: "举手之劳,不必记挂。"女人美得风骨贵气,平和淡然,她不媚权,她就是权力本身。让那些满心以为能来一场浪漫邂逅的Alpha,蓦然清醒明白这是高不可攀之人。 "小崖,快过来,我向你引见一下,那边那位是宁董,我们这儿一半的人都要仰仗于她,你该懂得怎么在她面前表现,让她对你有个基本的印象。不过她的确不太好接近,也不用强求。" 沈芊尔朝洛悬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这位最迟到场,众星捧月的人有多特殊。 基本印象?洛悬在心底轻笑,她给宁一卿的印象大概已经定型在假死的前妻那儿,再难更改。 这沈芊尔是个不到三十岁的Oa,也算圈子里有名有姓的千金大小姐,出手大方,爱玩艺术,母亲那边也是世家大族,当初她母亲看上还是穷小子的沈听,一样遭到家族的巨大阻碍。 在沈芊尔出生后,对木雕并不感兴趣,但现在木雕作品在国内外兴起,引发收藏热潮,一众自诩有品位懂艺术的人,纷纷赶海似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