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天前的,发件人是[小草]。 她忍着将手腕放进雪地降温的冲动,打开邮件,第一封邮件是一大段空白加各种乱七八糟的奇怪字母和符号。 紧接着第二封有能看懂的内容。 [小草:小崖,不好意思,我开着电脑临时有事出去,来的时候发现家的小猫跳到桌上,胡乱在键盘上踩来踩去,还不小发邮件给你,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好久没有直播,是不是很忙呢?我经雕刻好小蛇,发给你看。 最后,希望你能开,要好好照顾自己。] 附件是一只上色均匀准确的粉色小蛇,小蛇盘在一棵白色的,有点像月亮的老树根上,一双眼睛懵懂浪漫,有几传神的味道。 想要即刻复小草,告诉她雕刻得很不错,小蛇很有灵性,你进步非常大。 然而,麻木与疲惫伴随着波动的信息素一起突袭她,滚.烫的手指无法打出哪怕一个字,手机跌落在积雪的地上。 洛悬感觉自己浑似乎都要燃烧起来,费好大的力气蹲下,重把手机捡起来。 只见她在黑沉沉的雪夜,逐步走向大雪纷飞的山崖,那有一棵被大雪覆盖的冷杉树,树木呈现奇异的青黑色,薄雪倾覆,像极她苦苦追寻的雪色与青色。 雪花落在她的手上,被极高的体温慢慢融化成水滴,滑落在锋利的刻刀刀刃上,反射出刺眼的清光。 洛悬握着刻刀,拿起随手捡拾的冷杉木块,一下一下重重地雕刻。 到底什么是雪的质感,洛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慢,思维衰竭到必须坐下靠低温来清醒。 雪的质感是冰冷吗? 大雪徐徐飘落,一层一层覆盖万物,就像那个人一样,无关旁人无旁骛,自顾自地优雅自持,不为外物所动。 忽然之间,洛悬轻轻笑一声,天地间不存在暖雪,可那本来冷冷肺的女人,的确为自己改变许。 想到宁一卿明亮湿润着眼睛,:[我可以信仰星星吗?] 那么真诚那么温暖,但她不能宁一卿信仰会坠落的星星,女人那么怕黑,星星坠落,没光,又该怎么办呢? 洛悬无意识坐在厚厚的积雪,瑰丽的双目暗淡无光,几乎只剩下一副沉重的外壳。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是不是不应该推开宁一卿? 现在的宁一卿在做什么呢?在处理工,在院子赏花,还是窝在温暖的房间看书。 在这样的时刻,她忽然很想知道,想知道宁一卿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会哭会流眼泪。 实今天晚上的时候,池梨和苏安真陪着客栈老板娘一起看电视,很俗套的剧情,情情.爱.爱的台词说得肉麻又烂俗。 可是她却在那一刻生出一种没来由的羡慕,羡慕他们能有几生几世的缘,就算错过某一次,还会有重来的机会。 世间美好都有期限,她一意孤地和宁一卿开,会不会是最残忍的错过? 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无数绚烂缤纷的画面,像万花筒一样于眼前变幻,木雕、妈妈、摩天轮、大海。 或许是这些年的打击太太大,让她习惯不健康的体,愤怒地想要发出咆哮。但桩桩件件又把她好像捶打成一块废铁,麻木枯竭失去感受力。 好像那天记者一语成谶,这个病真的影响她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