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会死……连一秒钟都不曾想过。” “以前我一直笃定,hai和我会殉职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啊,现在只要一闭上眼,一想到害死研二的那个混蛋,至今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活得好好的。” “哪怕是见不得光的下水道,只要还能正常呼吸、吃饭、睡觉,甚至因当初泄愤报复成功,躲过警察追捕而沾沾自喜时,我就痛苦的要死……” 松田阵平翻开手机盖,当初记忆里那几个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 降谷那家伙一毕业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诸伏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忙得几个月过去了仍不见踪影,发出去的简讯也一直都是未读状态。 班长倒是还能联系上,但那家伙最近准备去北海道跟女友家长见面了,想想还是算了。 这么想下来,研二的死,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松田阵平低声咒骂了一句。 之后,他没怎么犹豫,直接拒绝掉了上面那帮秃子强行塞下来的假期。 为了彻查案件替发小报仇,松田阵平花费近四年时间才从爆-炸-物处理班转到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重案组。 虽说这一晃四年过去了。 但另一名炸-弹犯除了每年11月7日定时定点给警视厅寄传真暗号以外,从不现身于公众视野。 犯人狡猾谨慎的作风以及极强的反侦察意识迫使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 与其说这是一场罪犯与警察的对峙与较量,倒不如说是一场心理博弈。 四份传真写作数字,读作挑衅。 …… “所以上面决定派你带队前去解救并逮捕炸-弹犯。” 目暮十三说完,战术性沉默。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目暮十三不是没有担心过以松田阵平那倔脾气,会在见到炸-弹犯的那一刻做出让警察身份失格的举止。 松田阵平轻呵一声:“我该夸奖上头那帮脑袋空空如也的家伙总算做对了件人事吗?” 松田阵平自然清楚目暮十三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但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为什么是[解救并逮捕]? 不提也罢,一提目暮十三的心情就略微有点复杂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报案人就是炸-弹犯本人。” 松田阵平:“?” 目暮十三继续说道:“炸-弹犯本人在电话里表示,自己被胁持的人质用4年前的同款炸-弹捆住了手脚,并且这通电话也是应人质要求打的。” 换句话说,这个潜逃数年的炸-弹犯之所以会在今年6月1日国际儿童节这天翻车,纯粹就是个意外。 是的,他“碰瓷”碰到钢板了。 钢板人质用炸-弹反杀了炸-弹犯。 目暮十三面无表情心想。 绝了,绝他妈的。 还在思考见面后该如何“问候”犯人的松田阵平:“……???” 不等他追问,目暮十三就已经回答道:“这也是炸-弹犯的身份能够立刻被我们确认的最主要的原因。犯人声称人质要在他挂掉电话之后,用铅球砸晕他,然后把他炸成一朵烟花——”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冷笑一声。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