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然后抽出腿上绑的军刺,悍不畏惧地对它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马蹄上的锐爪也冲着他的眼睛抓来—— 噗吡一声,金属扎进血肉的声音格外明显,然而剧痛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邢羽风睁开眼睛,那只尖利如刀锋的爪子正停留在距离他的脸仅仅只有三四厘米的地方,却无法继续向前半分。 噗吡。血肉被扎透的声音又深几分,邢羽风惊愕地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骨翅马坠落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而一个人正单膝跪在它脖子那里,手中的长刀深深地没入它脖颈中,只剩下了刀柄。 那人的头发散了,微长的发丝上沾着血,在风中细细地拂动,那把刀握在她手中极稳,她将骨翅马钉在地上,抬起头看向他。 那是似曾相识的眼神,邢羽风总觉得在这张脸上见到过,他恍惚了一瞬,蓦然想起是在昨晚的会议中,那个和君王战斗的录像里,这个人宛如寒夜湖泊的眼睛也是这样的,只是要比那时平静许多。 也许是因为……这匹骨翅马的级别,还不够资格让她燃起战意。 时寒黎抽出刀,骨翅马虚弱地挣动了一下,邢羽风定了定神,踉跄着走上前去,他正要说话,就见时寒黎伸手在骨翅马身上一抚,将整个十五区防御都搅得天翻地覆的怪物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邢羽风愣在当场,时寒黎已经出声: “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邢羽风喃喃地说, "中心基地人太多了,对这些东西来说是绝佳的美餐,它们受到血肉的吸引总会聚集过来,但是这只格外厉害,连乌洛塔卡干送来的翼鸟都死了一半。" "因为它马上就要四级了。"时寒黎说。 四级以上的丧尸和变异兽目前还是少数,时寒黎看中了骨翅马的潜力和空中飞行的功能,直接将它重伤后驯化了。 邢羽风瞳光震颤,他看向时寒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认识她, "阁下,你又救了我一命。" 时寒黎看向远方,经过一夜的清剿,尸潮也被消灭得差不多了,邢羽风没有多问骨翅马去了哪里,她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说: "它不会再出 来了,整兵治伤吧。" 她一眼就看出来,邢羽风受伤的那只胳膊非常严重,如果再耽误,可能会保不住了。 邢羽风看向自己的胳膊,应了一声,说: “阁下,您也回去吧,我这只手是被那匹马伤的,我需要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不只是他,所有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都需要经过等待和检测,确认安全后才能返回城中,所以除非迫不得已,邢羽风不会下令撤回城内,因为谁也不能确定接下来带来危险的是不是自己。 从站上战场的那一刻他们每个人都有这种觉悟了,邢羽风的语气甚至带着平静,如果平时,时寒黎不会管这种规定,但邢羽风的胳膊现在要废了,她看了他一眼,说: “你没被感染,直接去治疗。" 邢羽风一愣。 时寒黎肯定地说:“相信我。” 即使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邢羽风的眼睛蓦然有些变红,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地敬了个礼,转身去帮助其他受伤的士兵。 时寒黎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过,在她的感知中,受到感染的人和没受到感染的人差别就像黑夜与白天那样明显,这也是为什么那只次生物没有显著特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是进化到五阶之后才出现的感知,也让她明白了当初君王所说的那句话。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