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时寒黎做什么呢?难道求时寒黎劝劝戴嘉去这么做?这相当于直接让时寒黎用命去换戴嘉的,也侮辱了戴嘉的决意。 她说出来,也应该这么说,她只是绝望,她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她了。 甚至……由她亲手送上那条无归的路途。 戴嘉取出通讯器,其时寒黎的耳麦就相当于一个通讯器,否则当时宇文姚迦也可联络到她,听到戴嘉的声音在耳中响起,时寒黎一都没有意外。 “时阁下,就让我直接和你对话吧,让小玉来做中转站,对她来说有些残忍。”戴嘉说。 时寒黎再次避开利纳尔塔的攻击,她全身都已经被鲜血浸湿了,有她的,有雪球的,也有利纳尔塔的。 “你想清楚了么?”她急促地问。 “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戴嘉的声音越加微弱了,但语气中刚硬的风骨曾磨灭,“有一我们必须认识到,三枚核/弹同时爆炸的威力非同小可,即再小心,也会波及到三块大陆,造成破坏只是一瞬间的事,弥补这个破坏的后却花上难以想象的时间。” 时寒黎没有工夫回话,戴嘉也知道,他拧起眉头,眉目忧虑而凌厉,然后他看向张青黛:“张秘书,把五枚核/弹全都装上。” 几人都悚然一惊。 “原来只用三枚,是为了可持续发展考虑,五枚核/弹同时爆炸,可会改变当今大陆的结构划分,但是我想了想,现在已经顾那么多了,如连今天都活下去,那莫须有的持续发展就毫无意!既然做了,我们就致力于把它给摁死。”戴嘉语气狠厉,“这个罪名,就让我来背吧,索性我到时候已经死了,如这东西真的死,我在乎那骂名。” 李慕玉想说话,但她从心口到嗓子,整个五脏六腑全都被紧紧地捆住了,她眼前模糊,还是用力地握住了父亲的手。 “是我下的令。”她一字一顿地说,“无论他年岁月史书,会怎样对待这段历史,这个命令都是现任总司令李慕玉下的,和忠勇牺牲的……前戴总司令……无关。” 她吐出口血。 李慕玉确定是否看到了戴嘉担忧的神色,她的五感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知道是为过度透支,还是她的身体察觉到她的过度悲痛,主动开启了她的我保护装置,暂时她和外界隔离了开来。 她瞪大了眼睛,隐约看到父亲抬起了另一只手,似乎向她伸来,这时张青黛低低地开口。 “总司令,可以出发了。” 那只手还是停了下来。 李慕玉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用尽全力握紧父亲的手,但那只手还是一一地抽了出去。 为了维持水膜她动,她只眼睁睁地看着戴嘉转过身,由张青黛推着他渐渐远去。 越来越远,就像梦中妈妈的身影。 “啊……” 她发出无意的音节,双手紧紧地抱住己,这个怀抱还留存着父亲最后的温度。 砰咚一声,她的额头重重地扎进水里,磕在了硬物上。 所有的悲痛和哭嚎,全都隐没在了水中。 戴嘉没有回头。 他一路沉默,直到上飞机前,他阻止了张青黛一路把他推上去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