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时寒黎淡淡地点头，不算意外。 她曾经差点死在殷九辞面前，以他手段，不安排任何后手才让人奇怪。 看到她似乎没介意，殷九辞眼底紧张散了些许。 “实验室遭到了毁灭打击，除了之前临时抢救出来一些本和纸质，所储存在计算机里数据都没了。”殷九辞说，“我在试图建手写数据库，这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我这里不用担心，在我自己染之后，我发现了一些新东西，我之前方向错了，这次改变来得正是时候。” 时寒黎转过身看向他，“只你自己一个人，你要完成几百上千个人才能完成工作？” 殷九辞顿了顿，他道时寒黎大概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他反而了。 “多几百上千个废并不会多什么优势。正好柯语凡救回来了，回头让李鹤过来，比起其他废，李鹤不算不中用，我也让李慕玉找苏昭了，等他们来了就差不多够用。”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战场上发生事，就像殷九辞染是一个意外，他也没说过任何会破坏现在系话。 对殷九辞来说他不敢，他所能想象到，和时寒黎相处最好系就是现在这，他不敢继续奢求再往前进一步，甚至庆幸于时寒黎现在还维持正常相处方式，没一刀抹了他脖子，没和他割席分清界限，甚至没用异眼神看他，这经是他设想过一切暴露之后后果中，最好一种了。 至于接受他…… 他内心自嘲。别说他现在经变成了这，就算他还是个人类，这也是他从来不敢奢想梦。 时寒黎听着他说着自己计划，听起来匪夷所思计划在殷九辞口中似乎稀松平常，时寒黎能听出来殷九辞自信，那是立在一个领域绝对顶端往下看，对于自己认和发展方向着绝对把控。 他清楚地道困难在哪里，他也道自己一能克服，殷九辞在这方面从来不隐藏自己自负。 也许对于反人类研究者而言，这种突破研究反而会更让他兴奋吧。时寒黎想。她想起来殷九辞仰头落下那一滴泪，那是在见识到全新病毒阶段之后对他过往认产生了冲击，末之后多少研究者倒在了这一步，认和信仰崩塌是一件很恐怖事，但殷九辞不同，研究对他而言只是研究，也是挑战，他绝对不会被接踵而至崭新信息击败。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谁都没说话，个人站在远远地方看着他们，这时犹豫地出声：“时阁下，殷博士。” 两个人同时转头，那个包得严严实实人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离得更远了一点。 殷九辞脸上表情变成了彻底冷淡，时寒黎在驳杂烟尘气息中分辨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秦栩。 在丰城初遇，被殷九辞教导了一段时间，又在中心基地逢秦栩。 他还活着，挺好。 时寒黎看了眼仿佛没听见自己名字似殷九辞，说：“事么？” 秦栩左右看了看，不安地问，“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道预言里圣女是谁？” 这个问题在这时非常敏，时寒黎看向他，面无表情子让秦栩气息愈加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