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寒黎,当初我送你的那个剑穗,你还留着么?” 时寒黎没说话,她取出黑骨的刀柄,那枚剑穗还挂在上面,只是经过这么久的战斗,它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烧焦的根部。 江逾的笑意还没展露就发现这只是黑骨的一部分,他神色严肃起来,“黑骨碎了?” “之前和利纳尔塔战斗的时候碎的。”时寒黎说。 她的语气很平静,目光却定在这断裂的刀鞘上。 黑骨陪了她那么久,自从它碎掉之后她就没再把它取出来,因为无法修复,看了只会徒增遗憾。 江逾担忧地看了时寒黎一眼,“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把它送回宇文那里,她们应该有办法修复它。” “也许吧。”时寒黎收了回去。 江逾还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顿,抬手摁了下耳麦。 听了几句,他站起身来,“让其他人离开,我马上下去。” 时寒黎询问地看着他,江逾眼神有些莫名,说:“小辞的母亲应该是听说他回来,找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权限进来,现在就在门口,和刚出去的人对个正着。” 时寒黎一听就知道不好,殷九辞的母亲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江家其他人怎么轻贱他他未必会生气,只会觉得可笑,但是他的母亲亲自过来,谁也说不准他会做些什么。 一个四级次生物的发癫,后果太难以预估。 两人都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们快速从电梯下去,人群还没散完,有人故意磨磨蹭蹭地往车上走,就是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然而看到江逾和时寒黎下 来了, 所有人立刻扭头上车, 有多快跑多快。 人群散开之后露出一个女人,她穿着精致,神色傲慢,眉眼间和殷九辞有七八分相似,是个堪称惊艳的美人,只不过她的傲慢更加流于表面,除了莫须有的身份之外,她没有任何内容支撑这份傲慢。 女人眉宇间还有些不耐烦,待看到出来的是江逾,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是人心虚的表现。 “小逾,你怎么亲自出来了,小辞呢?” 她看到时寒黎似乎在打量她,已经低下来的下巴又昂了上去,她以为时寒黎是江逾新找来的帮手,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殷夫人,如果你想见他,可以托人带话,而不是试图硬闯。”江逾说。 殷夫人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一道不甘,她面上却扯出一抹笑容:“小逾,你也知道那孩子对我有些误会,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怎么愿意回来,现在也不能用手机什么的,我也联系不上他……” “但是现在你把场面闹这么大,他一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江逾温和地说,“既然他不愿意见你,何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殷夫人呼吸急促一瞬,她的伪装能力显然不怎么好,脸上有几分恼羞成怒,但还是梗着脖子:“他是我的孩子,这天底下哪还有母亲想见孩子还不能见的道理?我就等在这里,看他要不要下来见我。” 她的胡搅蛮缠对江逾没用,江逾看了时寒黎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无可奈何。 他当然可以直接下令让人把殷夫人赶走或者带进去,但是以他的立场,无论怎么做都不是最合适的,殷怜梦看起来尊敬他,实际上一直嫉恨江逾和他的母亲,江逾念在她翻不出什么浪花,一直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没想到现在还出现了这样的事。 江逾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殷怜梦觉得自己儿子回来了,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