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林轩杵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任由林友之打骂。 众臣之中奔出几个人将林友之拉开,林友之犹自捶胸顿足道:“这可怎生是好啊?可怎生向国公府交待啊!” 放在其他时候,金銮殿上若是发生这一幕,朝臣们多半会乐于看个热闹。但是,此刻,众人却全然没有丝毫看热闹的心思。 林友之的话没错。 这可怎么跟镇国公和宁远侯夫妇交待啊! 林红玉当年从战场上捡回一名女童之事,在大楚不是什么秘密。林红玉将这女童视为己出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单从林红玉将其许配给杨昊为妻,以及让其拜林友之为义父之事,便不难看出林红玉对她的宠爱。 昨日此女受这等羞辱,若是被林红玉得知,那后果,许多人想一想,都有些害怕。 林红玉的名声,在场绝大多数人可都是听过的。 林红玉尚待字闺中的时候,在京师之中便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唤作女丈夫。 这个名号,既是说林红玉使得一手好剑法,武艺超群,更是说其极有任侠之气,眼里揉不得任何沙子。 殿中的有些朝臣,对林红玉当年的一些作为犹自记忆犹新。因为,他们的府门,曾经就因为府中子弟的纨绔行为而被林红玉仗剑堵过。 林红玉嫁给杨延平之后,也并未似大楚绝对多数官宦之妻一样,舒舒服服地做个贵夫人,而是奉战必与杨延平共进退,驰骋沙场,巾帼不让须眉。 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林红玉已是身怀六甲,却依然披挂在身,仗剑于杨延平左右,一战都不曾落下。 这样的女子,若是得知其视为己出的准儿媳妇被人这般羞辱,可还了得? “陛下,微臣的未婚妻自当年随家母赴宁远之后,便再未返京。昨日微臣本不欲携未婚妻出行,奈何微臣的未婚妻闻听京师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故而很想看一看,所以微臣才带了她一同出行。”待殿头官再次将金銮殿中闹哄哄的场面喝止,杨昊接着道。 众臣之中的许多人闻听这话,脸上一阵火辣。 京师之地物华天宝或许不假,但是,人家二十年没返京,这一返京,就碰到这么几个货,受到这般羞辱,这人杰地灵,唉! “微臣的未婚妻昨日回府之后,很是有些闷闷不乐。入夜时分,微臣的未婚妻竟然悬了一条白绫……”说至此处,杨昊面现痛苦之色,顿了一顿,接着道:“若非府中之人发现及时,微臣的未婚妻,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众臣一听,再度大惊失色。 杨昊既然这么说,其未婚妻应该就是没事了。 但是,这又怎么能说是没事呢? 人都差点儿上吊了,怎么可能说没事?! 对杨昊这番话,殿中众臣,几乎无人怀疑。 那般羞辱,哪个女子会受得了?而且,这女子还是未嫁之身,在宁远侯府还那般受宠! “杨傻子,你这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啊!以后真得小心你这个骗子了。”识海中,小光头又鄙夷道。 秀儿试图上吊的事,自然是假的了。 昨日初闻那些羞辱言语时,秀儿确实又羞又恼。但是,当杨昊连番出手,对包括熊砭在内的几人连番教训时,秀儿的气早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担心杨昊会给自身和国公府惹来麻烦。 至于今日在金銮殿上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