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过这儿?”那位御史愣了一愣。 “是啊!县太爷可和蔼了,不仅认真听俺们说话,俺们不明白的,县太爷还仔细跟俺们解释。”妇人道。 “老板娘,你方才不是说当官的都是杀千刀的吗?听你这口气,好像对县太爷很满意啊!”那位御史道。 “不给俺们老百姓办实事的,可不就是杀千刀的!但县太爷不一样啊,是好官啊!”妇人道。 “你们这儿的官都这样吗?”谢铭瑄道。 “差不多吧!以前俺们见了官都怕,现在在俺们宁远,大家伙儿都不怕官。俺们这儿的官,现在叫啥公母……”妇人道。 “公母?”谢铭瑄和两位御史又愣住了。 “娘,先生说了,那叫公仆,意思就是老百姓的仆人,为老百姓服务的。”女童笑嘻嘻道。 “死妮子!让你读书,是让你将来去做官的,不是让你来笑话娘的!”妇人又抬起手,吓唬女童。 “公仆?”谢铭瑄露出思索状。 “是啊!你们听听,当官的都跟仆人一样,是为俺们老百姓服务的呢!”妇人又摸了一下女童的脑袋,说道。 “是啊!官府的人经常下来,问俺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年长的汉子道。 “对啊!俺家这个茶肆,官府的人每次来打尖,都会问问俺们的生意怎么样。”妇人道。 “这么说,在宁远做生意还真不难了。”谢铭瑄道。 “只要好好做,不坑人,不犯法,好做。”妇人道。 “那这税金呢?重不重?”谢铭瑄道。 “这位贵人,以前您要是跟俺说税金,俺还真不知道是啥。但是俺现在知道了。”妇人道。 “也是官府教的?”谢铭瑄道。 “是啊!种地纳粮,开店纳税,这都是俺们的那啥来着?”妇人道。 “娘,义务。”女童道。 “对,义务!”妇人道。 “老板娘来不起!义务都知道。”谢铭瑄又赞了一声,复又问道:“税金重吗?” “不重。俺这个茶肆,一年交不了几个钱。”妇人道。 “我们在南方做生意,交的可不少。”谢铭瑄道。 “那俺不知道。反正俺们交的不多。像俺们这种小本买卖,跟没交差不多。”妇人道。 “买卖上的事儿,俺们也不太懂。不过,俺倒是知道,这交多少,跟买卖的大小和赚的钱有关系。买卖越大,赚的越多,就交的越多,明码实价。“年长的汉子道。 “这听起来倒是合理。只是,像老板娘家这茶肆,官府怎么知道赚了多少?难道还有人来查账?”谢铭瑄道。 “俺们这小本买卖,有啥好查的。”妇人道。 “那不是有好多人不交?”谢铭瑄道。 “起初是有些人不交,现在少了。”妇人道。 “这又是为什么?”谢铭瑄道。 “良心啊!所以俺才自己加了那么一句,得讲良心。官府为俺们办事,俺们不能昧着良心啊!”妇人道。 谢铭瑄和两位御史又对视了一眼。 “再说了,俺们交上去的钱,大多数都用用回到俺们身上了。”妇人又道。 “怎么说?”谢铭瑄道。 “几位贵人走到俺们这儿,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告示吧?”妇人道。 <